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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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苑看到南宮玦弈眼眸沉了下來,知道男人是真的要生氣了,男人生氣還是很難安撫的。想此,顧清苑識相的住口,轉移視線,抬腳離開飯桌,打了個哈欠,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呢喃:“吃飽了,想睡覺了!肚脹眼皮重,大概就是如此吧!”說完,往內室走去。

南宮玦弈看著顧清苑的背影,覺得牙根痛。這個丫頭挑釁完就遁的習性還是依然呀!

守在門外的淩韻,淩菲聽著顧清苑和南宮玦弈的對話,隻覺得七上八下的。不過,淩菲因為跟著顧清苑的時間長,因為看到的多了,還稍微好些,可淩韻就是真的無法淡定了,隻感這一天過的是心驚膽戰的。

聽著主子在皇上的麵前,如此毫無禁忌的說話,挑釁,取笑。淩韻感覺長此下去她一定會短命的。不過,看著皇上對主子的疼寵到如此地步,就算知道過往,心裏依然感覺很是震驚。隻是更多的卻是為主子高興。所謂的有情有意的神仙居眷侶就是如皇上和主子這樣的吧!

轉眸看到主子最後明顯是看出皇上真的要發怒了,馬上就落荒而逃的樣子,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覺感到好笑。

明明是那麼聰明,厲害的一個人,可很多時候卻又像是小孩子一樣。

“把這些都撤了就掩門吧!”

南宮玦弈聲音起,兩個丫頭趕緊收斂臉上的神色,恭敬稱是,趕緊進來收拾。

南宮玦弈抬腳往內室走去。

兩個丫頭快速的收拾完,拿起東西,輕輕的掩上門。

南宮玦弈走到內間,看到那個丫頭已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好似睡著的樣子。看此,南宮玦弈無力的歎了口氣,真是沒心沒肺的丫頭。今天他第一個晚上回來,她就不想跟他說些什麼嗎?

南宮玦弈走到床邊,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平和的麵容,臉色柔和下來,靜靜的看著,屋裏有一種靜怡的溫馨。

片刻,本已經睡著的顧清苑忽然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南宮玦弈看著她時柔和,寵溺的目光。心裏劃過什麼,而後起身,伸手抱住南宮玦弈的腰身,抬頭看著她嬌笑道:“夫君大人,看美人看入迷了嗎?眼睛都忘記眨了。”

南宮玦弈聽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低頭自然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是呀!看我漂亮的娘子看的入迷了。”

“嗬嗬……。甜言蜜語夫君這麼快就學會了呀!真是孺子可教也。”

“丫頭,那些甜言蜜語是哪裏聽來的?”

聽到南宮玦弈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伸手在他腰上撓了一下,感覺他身體猛然僵了一下,才輕笑道:“我能聽誰說呀!如果有人跟我說那些好聽話,能逃得過夫君的耳朵嗎?那些是你漂亮娘子腦子裏本來就有的,天生的!”說完,感歎道:“我上輩子肯定是個風流倜儻,多情的采花高手,那樣深情似海,感天動地的情話,我竟然信口就能拈來,實在不是一般人呀!”

南宮玦弈看著顧清苑皮皮的模樣,伸手把她抱在懷裏,溫香暖玉在懷,讓南宮玦弈剛才心裏的憋悶消失無蹤,心情大好輕笑道:“肯定是個禍害了很多女子的風流男人,所以,為夫才會說如此油腔滑調的男人絕對不能要。”

“那油腔滑調的女人呢?”

“油腔滑調的女人隻有為夫能要。”

“霸道的男人。”

“壞心眼的女人。”

南宮玦弈說完,扶上顧清苑的頭,深深的吻上那帶笑的嘴角。

顧清苑抱著男人強健的腰身,柔和回應。

顧清苑的回應,讓男人的氣息瞬間的沉重起來,吻,染上一抹猛烈的狂熱,大手亦開始在顧清苑身上遊走,滑膩的肌膚劃入手心,男人溢出一聲歎息,一手把顧清苑抱的更緊。唇也開始轉移,向下,手也開始拉扯顧清苑的衣服。

當看到顧清苑因懷孕,變得更為豐盈的柔軟時,狹長的雙眸幽沉,暗光翻湧。呼吸一窒,身體緊繃的發疼,手抬起,欲握住,卻被顧清苑攔下。

南宮玦弈抬眸,聲音暗啞,“丫頭……”

顧清苑眼睛清亮,看著南宮玦弈,“夫君,孩子!”

聽到顧清苑的話,南宮玦弈垂眸看著顧清苑凸起的小腹,身體緊繃的更加厲害,靜默片刻,深深的呼了口氣,輕輕把顧清苑抱在懷中,聞著那淡淡的馨香,卻是沒有再繼續下去。

隻是那緊繃的身體,還有那略微粗重的呼吸,讓顧清苑清楚的知道男人的隱忍。看著男人極力壓抑著身體躁動的模樣,顧清苑眼中劃過一抹柔和,欲火中燒卻難以紓解,恐怕很是難過吧!

手輕輕的撫著男人的背部,感受他此刻就在自己身邊的真實,慢慢閉上眼睛,腦中湧現以往種種過往,還有這段日子他不在身邊的思念,以及他或許會離開的悲傷。

靜默良久,顧清苑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在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就預料到了這些嗎?不是也已經決定要努力為自己爭取一片天的嗎?為何現在卻退縮了呢?男人從未做過一絲違背曾經承諾之事,她現在卻在想遠離,對他也是一種不公平吧!

未來的事情要努力,而現在,他完好的在自己身邊就好,如此就好!眼眸睜開,恢複以往的清明,晶亮,轉頭輕輕在男人的脖頸上輕吻一下。

南宮玦弈身體猛然緊繃,手握住顧清苑的肩膀,微微退開,看著她如花的容顏,聲音低沉,暗啞,“丫頭,不要玩兒火。”

顧清苑聽了柔媚一笑,低頭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南宮玦弈的某個地方,抬眸,挑眉輕笑道:“我沒玩兒火,是夫君大人本來就是一身火。”

顧清苑的動作,讓南宮玦弈臉上閃過汗色,同時有些無力道:“丫頭,不要太放肆了。”

“是嗎?我感覺夫君應該會喜歡我的放肆。”顧清苑話落,下手忽然下移,在南宮玦弈遂然不及之時,猛然握住,手裏的觸感讓顧清苑的臉上閃過一抹少見的紅霞,不過瞬間就消失。凡事總有第一次,這個,應該不難。然,想到男人在床上的強悍,顧清苑忽然有些發怯了,退縮之意油然而起。

南宮玦弈本來隱忍的就很是難受,現在因顧清苑這大膽的舉動,身體更是緊繃的幾近爆開。然,眼前這大膽的丫頭,在出手後,竟然不動了,就那樣怔怔的看著,臉上甚至還露出一絲懊惱之色。

南宮玦弈看著第一次有吐血的衝動,這個放肆的丫頭,她不會是想在把他挑動到極致的時候,就這樣不管他了吧!如果是,他真是會被她折磨的丟了半條命。正想著,本頓住不動的小手,忽然滑動了一下。

南宮玦弈抑製不住喉頭溢出一聲悶哼,身體緊繃如石,“丫頭,你是想要我死嗎?”

聽著南宮玦弈因情欲變得沙啞的聲音,顧清苑抬眸,看他額頭竟然沁出汗水,顧清苑撓頭,不確定道:“那個……那個很難受嗎?”

看著顧清苑有些模糊不明的樣子,南宮玦弈眼裏滿是憐愛,低頭吻上紅潤櫻唇,幾不可聞道:“要死的感覺……”

李家

李家主屋,李家三父子相對而坐,卻是良久無言。夏侯玦弈竟然是皇子,現在竟然登基稱帝,這對他們的衝擊,震動很大。

李智這個時候也恍然明白了,祖父離開前說的話了。無論家裏發生什麼變動,他們絕對不要站隊,絕對不能參與到皇家奪位之爭中去。難道,祖父早就知道了夏侯玦弈的身份了嗎?還是清兒曾經給他什麼?

李智心裏驚疑不定,不過,這個探究那個也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隻是可以確定的是,夏侯玦弈繼位,他們李家的劫難或許會跟著過去吧!

“如果他稱帝,那麼,顧清苑也就是皇後了吧!”李泓神色不定道。

李謹聽言,開口,“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三日後就是封後大典,所以清兒是皇後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說完,慎重警示道:“不過,以後不能再說名諱了,那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你們也都謹記著,以後她就是皓月的皇後了,是我們的主子。”

李泓聽了沒有回應,神色有些恍惚,那個女子竟然成了皇後?曾經跟在他身後,滿眼帶著愛戀看著她的女子,卻成了他的主子,成了這皓月最尊貴的女人,什麼是世事無常,李泓第一次感覺如此深刻。

李智的眼裏劃過一抹複雜,歎息道:“兒子知道,不會逾越了自己的身份的。”

李謹聽了點頭,心裏也覺得很是複雜。想到李雪曾經對顧清苑做的事情,李謹心情變得很是沉重,如果李雪沒做那些莽撞之舉,或許,他還可以向皇後請求一下,讓李雪從二皇子府出來,雖然不能再嫁人,就是京城也無法待,可也比待在二皇子那個地獄好。

而且,她現在是二皇子的人,給人的感覺,他們李家還是站在皇上的對立麵,讓李家的人立場變的很是尷尬。

思慮片刻,李謹抬頭看向李智最終開口道:“智兒,明日讓兒媳去給皇後請個安去吧!”

聞言,李智的眼裏閃過什麼,“父親可是想交代兒子什麼?”

“去見見禮。”李謹說著頓了一下道:“讓她順便提提雪兒的事情,如果……。”

李謹的話未說完就被李智打斷,沉聲道:“父親,如果單純是探望皇後,兒子沒什麼說的。可如果是借著見禮的名義,去提什麼請求的話還是算了吧!特別,還是李雪的事情,就更加沒那個臉麵去張那個口了。”

“智兒……”

“父親,在皇後困難的時候,我們什麼也沒幫她做過。現在我們有什麼理由去提什麼請求。”李智帶著一絲激動道:“父親,清兒的磨難我們看不到,那麼現在她的榮華,我們也沒理由去依仗。”

“父親,做人不能如此,用得著的時候就想起人家了,可等到人家有難了,我們卻退卻了,考慮起自己的難處了。那樣,太無恥了。”

李智話出,李謹的臉色有些難看,“李智,你就是這麼跟為父說話的嗎?而且,我這麼做不單是為了李雪,也是為了以後不會讓皇後感到不好做。李雪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太過衝動,又太容易被人給利用。現在皇後根基未穩,如果有一天李雪被人給慫恿,再次對上皇後,或則做出什麼令皇後難為的事情來。你說,等到那個時候,皇後是無視的好?還是懲治了李雪的好?還是要包容她?”

“李雪就算是做的再不好,可在眾人的眼裏,李雪還是皇後的表姐。如果包容,人家會說皇後處事不公,可如果懲治,他們又會說皇後冷酷無情。智兒,你應該能想象得到,那時,皇後無論怎麼做都會被人給病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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