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有,病!”白以辰一字一字地往外蹦:“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快要倒了的?還有,你那叫扶人麼?你老鷹抓小雞呢,使那麼大勁兒敢情你肩膀不疼是不?你那爪子是不是忒欠抽了!”
安諾笑得更暢快了:“嗯,老鷹抓小雞!鷹爪嘛!”
白以辰驀地反應過來,莫名地就輸了一陣還是自己把槍遞過去的,心裏憋著一口氣上不來,硬是把自己的臉都憋紅了,一雙眼睛在亂發叢後熠熠生輝,映著酒吧門口閃爍的霓虹亮的嚇人。
“安子,嘛呢?”酒吧裏傳來一聲呼喊,安諾轉過頭去對著從酒吧裏出來的一個男人笑:“沒事,碰上一小孩,聊兩句。”
男人站在門口,大半張臉隱在陰影裏,打量了一下白以辰,對安諾說:“你還有空逗小孩?去幫小肖一把,舞台那根鋼管又有點鬆了,他一個人弄不了!”
“嗬,得令!老板!”安諾幹脆利落地轉身進了酒吧。
老板?白以辰咧嘴笑了,上前一步,站在酒吧門口的台階上,直眉瞪眼地問:“老板,你缺人麼?我找工作!”
鄭銳剛遠遠地看著安諾和白以辰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挺歡,看看天色尚早,也起了幾分“歹意”。白以辰雖然瘦,但是高挑結實,略帶幾分稚氣的娃娃臉上一雙眼睛亮得奪目,帶著整個人都充滿了虎虎生機,一頭剛剛離開母豹的小豹子一樣,躍躍欲試迫不及待——這娃“調♪戲”起來應該還是蠻有趣的!
“你會幹嘛呀?”
“呃,什麼都會!”
鄭銳挑挑眉,唇邊一抹嗤笑扯開:“什麼都會?”
“呃,調酒打碟不會!別的沒問題!”
“哦,我後廚缺人。”
“我洗盤子可幹淨了。”
“我後廚缺一雕花的。”
“你又不開飯店,要雕花的幹什麼?”
鄭銳笑了,怪不得安諾跟這小子聊得挺開心,這小東西還真是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得切水果盤啊!我還得提供宵夜啊!”
其實,白以辰剛一問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嘴太快了,大腦控製不住啊!這哪裏是求職的態度啊!於是他拚命地想挽回局麵:“嗯,那個……老板,我雖然不會雕蘿卜花,但是我會削蘿卜皮兒……還有,我可以洗盤子打掃衛生,我幹活很好的。真的,從小我就做家務,我打掃的屋子可幹淨了。”
白以辰忽然有些急了,眼前這個人雖然一身的休閑服,但是那衣服造價絕對不菲,腕上的卡地亞映著燈火閃著幽藍的光。這個人,錦衣玉食生活安逸,他閑閑地靠在酒吧門口,分明就是在拿自己解悶打鑔,自己對於他而言,就像街角溜達過去的那隻貓,連道風景都算不上,也就是能讓他的眼睛為之轉動一下,打發幾分鍾無聊的時光。可是,就這幾分鍾,對白以辰而言至關重要,他,必須得到一份工作!
“老板,要不這樣吧。”白以辰再上前一步,站在了酒吧最高的那節台階上,終於看清了鄭銳的麵容:這個很吸引人的男人,他應該出現在教室、音樂廳、書店、畫廊等一切優雅、充滿書香氣息或者藝術氣息的地方,他溫潤的眼睛應該始終注視著明朗的天際,他白皙柔潤的雙手應該握著一杯濃鬱的卡布奇諾,或者一杯紅酒,嗯,對紅酒!“燃惑”這個高雅的酒吧果然很適合他。
這小子走神了,鄭銳想,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他話還沒說完呢,於是重重地咳了一聲問:“嗯,怎樣?”
“什……麼?”白以辰結舌,想了想,連耳根子都紅了,深為自己丟人現眼的行為羞愧:“嗯,老板,要不你先試用我一下?試工一周,我不要工錢,你管我食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