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既沒有皎潔的月光,也沒有閃耀的星星,整個夜空像被一塊黑色的幕布遮的嚴嚴實實,若沒有焰手中那盞忽明忽暗的燈籠,連去明正院的路在哪白淼淼都很難辨別。
夏夜的悶熱感給裹得密不透風的白淼淼添了幾分燥熱,更因小魚不讓她回桃花小築的話讓她在焰麵前尷尬萬分。
“焰大人,嗬嗬,你可別聽小魚亂講,她胡說八道的。”她原本想叫焰小哥哥的,可惜焰早就拒絕過了,那麼她就學小魚叫他焰大人。
焰聽之,忙柔聲道:“六夫人,小魚姑娘說的話屬下不會亂傳,您放心。”人精似的焰怎會不知道白淼淼的心思。
“那就好,那就好.....”白淼淼心下稍安,她原是擔心焰會將小魚的話傳給自大腹黑的張之陵,讓那個大豬蹄子誤會她想爬他的床。
她白淼淼才不會做求男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小女人,何況對方還是個十分難搞的冰山腹黑男,雖然長得帥,可是她向來對冰冷清高的男子不感冒,她理想中的男朋友應該是陽光愛笑的幹淨男孩紙。
想著想著,很快她就隨著焰來到了明正院前,屋子裏頭正巧走出來十餘人,有一男子走在最中間,前麵有兩小廝提著燈籠引著路。
白淼淼借著燈籠昏暗的光瞄了瞄中間的男子,看著身形有點熟悉啊,會是誰呢?這麼晚了從張之陵屋子裏出來。
“太子殿下,萬福金安!”焰率先跪了下去。
白淼淼聽之,驚之,也馬上學著下跪,誰知太子一把上前握住白淼淼的手,阻止了她的下跪。
“姑娘,多禮了,你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今後不必向本宮下跪。”太子語氣格外的溫柔,眼神帶著深情,含情脈脈的注視著白淼淼。
白淼淼被太子說的話又給弄懵圈了,救命恩人?不是因為她太子才落水的嗎?
這太子腦子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太子殿下,我,我.......”白淼淼一時語塞,她試著想掙脫太子握著她的手。
憑她女人的第六感,雖然她的第六感向來不靠譜,但這次她真信了,這太子絕對是看上她了,看看,這顛倒是非,這揩油揩的。
“殿下,賤妾不懂禮數,還望殿下恕罪!”一道黑影出現在白淼淼身側,眸光灼灼的凝視著那雙握著白淼淼的大手。
“賤妾?她是.....”聽聞國師稱她為賤妾,太子的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不過沒聽到張之陵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還不肯死心。
“她是微臣新納的侍妾。”張之陵不亢不卑的回道。
太子鬆開了白淼淼的手,心像被什麼東西揪著非常難受,但他麵上不顯,強自鎮定的說道:“原來國師的六夫人,國師真是好福氣能得如花美眷,今日冒昧,還望國師見諒,另請國師大人莫忘記中秋宮宴之事。”繼而又轉頭對白淼淼說,“六夫人,希望能在中秋宮宴再見到你,告辭了。”
太子眸中一閃而過的陰鷙,悉數落入了張之陵的眼中。張之陵不屑一顧的徑自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嗤。
“殿下慢走!”
白淼淼附和了一聲:“殿下慢走!”
見太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你們都退下吧。”對著門客和仆從張之陵吩咐了一句,隨後便像拎小雞仔般拎起白淼淼進了明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