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轉折“來人,將人壓入水牢。”既然是教外之人,又何必與之客氣——對錯於否,判輕判重到頭來不過是最上位者的一句話。

兜來兜去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免掉坐牢的命運,如果不是確認這位教主很成熟,我實在懷疑他這樣執著於將我關入水牢是否是還在報複我昨日的種種輕薄以及誆騙。

沒有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任囂勾結教外人士,疑有叛教之嫌,處削刑。”白蘞言罷起身而去,再不理會堂下眾人。

寒潭站在原地,盡管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還是恭敬的對著白蘞的背影行了禮“恭送教主。”在我看來整個幽冥教裏怕隻有這位左使當的最有資格,至少比起那不守規矩的右使和那喜怒無常的教主來說,他實在是穩定多了。

醒悟過來的眾人忙也跟著行禮,隻是這時已經再也望不見白蘞的影子了。

“左護法好清閑,竟然管起本座的閑事來了,哼,真是好興致啊!”紫冥怒視寒潭,對於這個人突然出來壞事的人氣的咬牙切齒。

“右護法言重了,寒潭隻是秉公辦理而已。”

“好個秉公辦理,隻不知道左護法是何時入的本座私牢?”

“一時權宜,還望右護法見諒。”

“照你這麼說道是本座心胸狹隘了?”

寒潭無奈的歎口氣,似乎不欲與紫冥爭辯“教主已離去多時,右護法不過去嗎?過幾個時辰就又是教主練功的時間了,怕到時候即使是右護法也不好打擾。”

“不勞尊駕提醒,本座自己的事情還不用他人費心。”口上雖這樣說,但紫冥也知道現在不是爭辯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寒潭一眼,轉身甩袖,大步往白蘞消失的方向追去。

臨走還不忘再挖我一眼。

我趕緊眼巴巴的向他傳眼神,落在紫冥手裏無論再如何也比泡在冰冷的水牢裏來的強啊!可還沒來等我有所作為,就已經被突然衝上來的白衣護衛給掂了起來,扛入了水牢。

嗚呼哀哉!倒黴如我何其可歎——

水牢(二)

“右護法求見”

“不見”

“是”

白蘞斜靠在白玉躺椅之上,悶氣鬱積於胸,臉色也分外陰沉.

這時一個黑影從殿側閃出,跪服於地.

“主上”

白蘞略微的抬了一下左手,示意黑衣人繼續稟報.左手撐於鼻梁之上,惺眸半眯,鮮有的露出了疲憊之態,甚至連銳利透徹的目光也有些許的迷茫,這樣的他看起來就猶如一個迷路的孩子,但是無論這個孩子是否找的到他想要的出路,他都可以在天黑前順利的回家,因為他擁有別人沒有的力量,而他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往往有時候他不會花費太多的枉費的力氣去搜尋曲折的小路,他隻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遮擋了他目光的樹木鏟平,當森林沒有了樹木他便可以輕易的到達他所想去的任何地方,或許那時的他還沒有弄清楚自己迷路的原因——

“落碧樓主求見”

白蘞蹙眉,似乎沒有想到那個不喜露麵的落碧樓主會在這個時候找他。

“讓他進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是”

白蘞身邊的暗衛曆來由落碧樓負責調教,先前稟報的黑衣人也是落碧樓的人.可以說落碧樓在總壇的地位遠遠高於其他四樓,畢竟他們是最上位者纂在手裏的私密武器.

而落碧樓樓主姬司晨年五十有餘,是教中三代元老,掌管落碧樓二十多年,就是白蘞也不能輕易撼動他的地位,而自白蘞登位以來,見過他的次數不超過三次,這次姬司晨突然請見,著實讓白蘞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