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洞府裏,現在也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空曠之地回音更廣,他這一說話,聲音直直響了十幾遍才漸漸空茫遠去,比之少林獅子吼那是別有一番風味。
“右護法”碧海潮生閣的大侍女邛思衝等候良久的人行了一禮.
“教主還未出來”
“右使還是先回去吧,等教主練功完畢,邛思立即派人通傳右使.”
紫冥蹙了眉頭,他在這裏候了兩時三刻有餘,白蘞卻始終不見出來,那水牢陰寒無比,即使是武功深厚的人也耐不住,更何況那人是個丁點內力也沒有的飯桶,紫冥來回走了一圈,索性也不等了,閃身朝著水牢的方向大步而去,先將人提出來再說——
水牢(三)
“還不把衣服穿上”白蘞將臉撇到一邊,臉上生出一抹紅暈,隻可惜洞內光線太暗看不大出來.
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他的我,提著手裏濕淋淋的褲子,實在沒有想要穿上的欲望.
“這個——不穿行不行?”我打著商量問道,反正這洞裏就我們兩個大男人,穿不穿衣服有什麼關係。
“不行”白蘞回答的要比我想的快的多。
我苦了眉眼,這褲子濕淋淋的,這裏又這麼冷,穿上少不得要得病的“這——”
見我半天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白蘞豎起眉頭不悅道:“你在磨蹭什麼?”
我怎能告訴他我不想穿這濕褲子,於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把你的褲子脫給我吧。”
白蘞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後又見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的下半身,頓時兩頰生紅,不過這回顯然是被氣的。
白蘞“砰”的一掌就打在了我旁邊的水麵上,那水花足足漸到洞頂,然後如暴雨一般淋在我身上,旁邊的火堆瞬間被擊的七零八落,黑乎乎的碳棍也被水滴的勁道擊散滾落水中。
我抹一把臉上的水,拎起濕淋淋的褂衫,拿手一攥,水是嘩啦啦的往下流,落湯雞估計也就我這模樣,現在我不惦記白蘞的褲子了,改惦記他身上的衣服了。
“哼”白蘞冷哼一聲,似乎對我現在這副樣子十分滿意,悠然萬分的坐到旁邊一塊岩石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水牢中心的我“他們沒有把你鎖起來?”
還沒等我回答,白蘞又聞到了空氣裏的酒香,眉頭一挑“酒是哪裏來的?”
我將懷裏已經裝滿水的壇子放到地上,嘴角朝身邊的水撇了撇“底下撈的。”兩手動作卻沒有停頓,繼續脫著身上的衣服。
“你要幹什麼?”見我動作,白蘞再次蹙起眉頭。
“你說幹什麼?”我扒掉身上的衣裳,用力擰幹,也不在乎自己現在赤身裸體的模樣,當著白蘞的麵就擦起身子上的水來。
白蘞沉默,看著岩石上拿舊衣擦身的人,灰暗的火光下肌膚竟有一種不見天日的蒼白,但卻無可否認的強勁有力,就好似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一樣,暗藏著無數的力量,那是一具男人的身體,沒有人可以否認。
白蘞的目光漸漸暗沉下來,起身緩緩走到我麵前,沒錯,就是走過來的,他的輕功顯然已經不是蹬萍渡水、八步趕蟬那種級別了,這樣的他就好比洛神,隻不過洛神變成了男子。
我瞧著在他身後緩緩碎去的冰片,良久歎口氣,我道自己天賦奇才,卻不想這世間在我之後還有一個不亞於我的天才,若眼前這個人得到的是全部的九火神功,隻怕成就不在我之下。
“為什麼不解釋?”白蘞目光下移,竟然豪不避諱的看起我的身體。
被他這樣看,是個人都難免尷尬,何況我老人家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伸手扯過他寬大的不像樣子的袖子擋住下半身,開口就問起他任囂的情況:“任囂你不會真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