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一愣。

宮主?我猛拍一下額頭,原來那些似闖進來的人是漢堯生的人,隨即想起傅青雲所說的事來,漢堯生帶人反出幽冥教創立天玄宮,他是天玄宮的主人,不稱宮主稱什麼?

漢堯生現在哪有心情答禮別的什麼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定在眼前人身上,生怕眨下眼就沒了,三十年他何嚐不是等怕了,找怕了,擔心怕了。

“你——”我瞧瞧一臉魂不守舍的老部下,再瞄瞄一邊上的顯然弄不清情況的寒潭,驀然想起離傲生來。

啊呀一聲,抬腳就走,這一會耽擱不知道能出什麼事呢,若是有所損傷,那豈不是要我老人家悔的腸子發青。

“教——?”漢堯生看著突然躥起來的小小人影,慌忙跟了上去,從始至中都沒有顧的上旁邊的寒譚。

宴席分了三處,內席設在堂內都是些要命的人物,中席大都為幽冥教教眾和一些教為親厚的門派,而外席所包含的人就多了,五花八門幾乎什麼人都有,三流九教個個都在這裏露了一下臉,三層人算下來至少有千人眾,層層圍在天音廣擴殿外著實壯觀,近看去竟沒有一處是沒有人的,要想找個空地方那還真不容易,就連剛才坐的那張桌子這時候也已經被別人占了去。

本想著離傲生跟丟了人會回到這裏與他人商議,可現在不但離傲生沒在這裏竟然連言卜子東方少等人也都不在,難道說這些人全是去找我了嗎不是沒有可能,怕隻怕這些人是幹他們計劃好的事情去了.

我從不認為離傲生會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可若他與言卜子等人分開行動的話,隻怕更是危險.

想到這裏,我轉身往天音廣擴殿而去,要找人還是人多些好,而要在幽冥教找人,沒有比幽冥教內的人更適合的了。

碧色的琉璃瓦奪盡千峰翠色,高聳的白玉石柱上層雲迭起好似接曉天際,三十年前我曾無數次坐在這金碧輝煌高高在上的寶座上一呼百應,而三十年後我也被人捆成粽子在那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滾過兩圈,而罪名是——通奸——

想起上回實在是稱不上愉快的經曆,我不禁有些抽搐,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人誤會,實在是顏麵無存。

天音廣擴殿外一側這時聚了很多的人,這些人都是外層內能數的上號的,被獲準了來這裏敬酒賀壽的,這些等待的人無論模樣如何都必恭必敬的,一群人站在那裏竟然連半點響動也沒有,甚至連呼吸聲都跟著壓低了。

跨步上前,卻在殿門處被人攔了下來。

“站——”站在殿前的司儀一愣,他當職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除教主以外的人敢如此大搖大擺的往裏走,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隻是一個小孩子,連他的小腿都不到的孩子。

身後的殿門裏匆匆跑出個人來,在那司儀耳邊低語兩句。司儀本到嘴邊的兩個字隻來得及蹦出半個,雖然不明白來那孩子身後的人是何許人物,但還是必恭必敬的退到了一旁。

從殿內跑出的人對漢堯生行了一禮,也跟著退到一旁。

這時殿內的鑼鼓絲竹突然靜了下來,而白蘞已經迎了出來,銀袍玉帶雍容華貴,頭頂的白玉冠更是將他襯的清華絕代。

“不知天玄宮宮主駕臨鄙處,有失遠迎,若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清和音調,依舊是冷臉一張。

聽到白蘞口中的稱呼,旁邊大部分的人都是一震,顯然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天玄宮的主人。

而讓他們更加不安的是,天玄宮曆來與幽冥教不合,這次天玄宮主親來幽冥教不知道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