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你站那麼遠幹嘛?你怕我?”一邊說一邊輕輕搖著扇子。
輕狐看著他,怎麼說呢,林蕭現在的狀態就是隻穿了一件衣服,而且還濕了整個就幹脆黏在了身上。輕狐看著他的穿著,聽了他的話之後,知道他是想捉弄她,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
“你是覺得我站的離你太遠了嗎?還有,你說我為什麼直接進你的屋子,你不知道嗎?”輕狐一邊說一邊走近他,每句話看似說的漫不經心,但是每個語調又極為認真又挑逗,
“哥哥,你不是在洗澡嗎?小狐,可不可以幫你?”輕狐走到林蕭麵前,眼神真摯誠懇。
“呃,小狐,你,你先出去。我······”
“我們一起洗吧。”輕狐考的更近了,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林蕭的身上,林蕭覺得自己的渾身都僵硬了,連血液都凝固著,一動也不敢動。
輕狐還是那樣清清淺淺的笑著,“嗬嗬”邊笑邊伸出手繞在林蕭的脖子上,到了這裏,林蕭整個臉都紅了,就那樣傻傻的看著輕狐。輕狐將腦袋湊了過去,在林蕭的耳邊輕輕的說著,“以後啊,你要是再敢來這樣的招式,我就不扔匕首了,記住了嗎?”輕狐語氣溫柔又邪魅的說著。
林蕭沒反應過來,輕狐就先放開了他。邊往外走邊說著,“趕緊地,我要去喝花酒。等你半炷香的時間,過時不候”說完就走出了房門,還順帶把門帶了起來。
林蕭整個人都崩潰了,這女人哪裏學來的這些東西?還要喝花酒,這還是個女人嗎?她一個女人跑到那種地方去,不是被喝花酒嗎?林蕭又猛然驚醒過來,她穿的是男裝?!
這個時候林蕭才想起來半炷香的約定,又趕緊去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在這個過程中的林蕭越想越覺得生氣,自己怎麼就能被一個女人撩到了毫無還手之力呢?丟人,太丟人了,我一定要好好地還回去。林蕭氣的咬牙切齒。
換好衣服後,林蕭就走下樓梯,去客棧一樓找輕狐。他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輕狐坐在窗戶門口看著窗外,手裏端著茶發呆。不知道為什麼,林蕭總覺得這樣的白輕狐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哀思。這種哀思不濃不淡,但卻有剛剛好讓人不那麼容易忘懷。總的來說,它沒讓你難過,但是你也不快樂。
林蕭搖了搖頭,快步地走下樓梯,拿出手在輕狐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輕狐瞥了他一眼,“沒什麼”說完就放下了茶杯,起身。
“走吧。”
說著,兩個人就一起走了出來,去往安城最大的花樓柳絮坊。
一路上,林蕭說著柳絮坊的曆史淵源。
安城,原本不叫安城,叫青城,是一個兵家必爭之地,戰亂無數。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健全男丁都被征的去打仗了。這樣一來,那些婦女有的逃難,有的為了等待自己的丈夫就留在了青城,又考慮到自己的力量小,所以這群婦女就住到了一起,希望大家能夠彼此之間有個照應,她們也管這個地方叫夕顏樓,隻要有一點希望可以攀附,她們就會活下去。
可是戰爭有輸有贏,那個時候的城池守將又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到了最後就直接棄城而逃。這些戰士將領逃了,那些城中的百姓就苦了。敵軍進來之後,雖然說不殺人,可壞事也沒少做。燒搶掠多一點都沒落下。
那些士兵到了夕顏樓,玷汙了這些婦女。有的婦女忍受不了這種侮辱就自殺了,而有的則為著種種原因活了下來。有的是為了孩子,有的是為了等待逃逸的丈夫回來。
最後,城市奪回來了,那些逃逸的士兵也有部分回來了。可是那些士兵卻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女人,認為她們已經髒了。被傷透心的女子就將夕顏樓的牌子摘了下來,換上了柳絮坊。
她們和戟馬戈天講述了這個故事,得到了他們的尊重,也給了他們分成。柳絮坊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辦了起來,在戟馬戈天的庇佑下越來越繁榮,發展成了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