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是什麼?
這些都是他們這麼多天堅持下來的證明,能不自豪嗎?
流出下來的汗,壓著呀,切著齒,心裏輪流地賭咒著教官祖宗十八代,一個都沒少,全部都能罵完,還是循環的罵法!每次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可是都被教官一個譏諷的眼神,激發出了另一股力量。
烈日下,每天跑跑跑,青蛙跳跳跳,閉著眼,汗水不斷從額頭上往下流,自己的背能感覺出早就濕了一大片,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都想著:尼瑪,讓老子死掉吧!或者是,讓著該死的教官死掉吧!
原臣朔把這一群少爺小姐們整的很慘,同時他被這群人罵的也很慘,就連錯號最起碼都有五十個,當然,你別想著錯號會有好聽的。
二十天的軍事訓練結束了,每個在這一場軍訓下脫了一層皮的同學都有些恍惚,就這樣解釋了?
直到最後的大閱兵開始,才有人會過來味,二十天的折磨終於解釋了,然而,卻有很多同學扒著自己的教官,哭的像個找不到爹媽的孩子。
教官們看著圍著他們,哭的沒邊的學生們,幾乎是統一反應,直接一個個踹開,笑罵:“你們趕快走吧!我家祖先們可是每天都在夢裏給脫托夢呢!”
訓練的緊張氣氛過去了,最後的大閱兵也結束了,同學們一個個伸出被曬黑的手臂,彎彎,看看誰有了二頭肌,再比比,看誰比誰黑,一個兩個笑的像傻子樣,還樂在其中。
楊久年他們班的同學也差不多,離別時,幾個小丫頭抱著原臣朔哭的那叫一個淒涼,直接把原臣朔哭白了臉,不知道還以為他陣亡了呢!
隻聽,她們哭訴:
——教官,沒有我們你可怎麼辦喲!
——教官啊,你可不能走遠啊。你要等等我們,等我們長大……
——教官,我喜歡你,你別老的這麼快……
——教官,教官……
原臣朔被一群軟乎乎的丫頭片子抱著,推也不是,踹一不能,隻能自己在心裏暗暗發誓,絕不會再缺根弦的跑來受這個罪了。
不過,別看楊久年他們這個班都是文科出身,卻不管男女個個都是好樣的,沒有一個半路退出,個個堅持到了最後。著實讓原臣朔都驚了一把,新聞係這可都是班子文科,一個個看起來都是柔柔弱弱、細胳膊細腿禁不住折騰的樣子,怎麼就能堅持得下去的呢?
而且,每天還這麼生龍活虎,嗷嗷叫的要扛槍上山大鳥烤著吃。
原臣朔自北大畢業以後,再次嚐試到了學文科的厲害!
楊久年他們這個班是軍事新聞,大部分同學家境都是非常不錯的,但他們並不是嬌生慣養的,個人的愛好跟夢想容不得他們妖生慣養成為溫室裏的花朵。他們哪一個人沒有背過幾十公斤以上的行囊爬山涉水的去取材的經驗,哪個有背景的同學沒有靠著家裏的關係,先進部隊裏看看,感受一下那裏的環境……到處走走,到處看看,長久以來,不比專門去健身館做體能訓練差多少。
就連在眾多教官眼中的楊久年這類一看就是個細胳膊細腿的白斬雞,都不知道背著幾十公斤重的行囊爬過多少山。
不說自己的行李,就是攝影裝備,三腳架,各種長短鏡頭,照相機,這些都不知道有多重了!
比起那幫子讀死書,死讀書的政治係的學生,楊久年他們這幫新聞係的學生著實給原臣朔長了一把臉。
在首長來閱兵儀式時,每一位管教看著從自己手底下出來的猴孩子,從駝背彎腰,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到現在的個個昂首挺胸,英姿颯爽頗有了幾分軍人姿色的樣子,都突然有種圓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