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公帳下果然人人都是一身本領!”
燕寧還有話說:“第三,是梁老大人的態度。禦筆丟失多麼嚴重,老爺派了我們四個來,曾大人你尚且露出猶疑之色,剛才梁老大人居然並無慍怒,對我們四個這樣不靠譜的人,是否能尋回禦筆,竟毫不擔憂;董初雲是他心愛的小妾,突然被賊人劫掠,也不見其如何悲戚關切;剛才我們離開書房時,他還有心情寫字品評待客,分明是成竹在胸。看來,梁老大人早知道,這先帝禦筆,是丟不了的。”
燕寧一番論述,令簫劍永琪永璂十分驚異,永琪不禁問道:“小燕子,你怎麼會這些探案的本事?”
燕寧一噎,完蛋!忘了這茬了!難道要說自己看多了各種古代、tvb、歐美、日韓的刑偵探案劇,非但學到一鱗半爪,還因太過興奮能在古代查案,一時忘情,這才被你們看出端倪麼?
情急之下,她想起曾經給太後說過的話,此時又解釋一遍:“以前我沒跟著老爺的時候,隻以為‘劫富濟貧’是好事,也曾經幹過幾件這樣的事……所以,算是‘久病成醫’吧!”
永琪哭笑不得,原來小燕子是“久賊成探”,簫劍心裏卻一陣淒然,妹妹以前吃了不少苦……
曾日裏愣怔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可是……梁老大人為何如此?先帝手澤隻是貴重,就算自己藏起來,也無法變賣啊!”
簫劍收拾心情,思忖道:“若是過上幾十年再拿出來,彼時已無人追究,這就是稀世奇珍啊!若是先帝沒有題字,哪怕百萬兩一幅,也會有人要的,那時隻要買來,題上自家老祖宗的名字,可就是家傳的禦賜墨寶了!”
永琪亦是恍然:“江南一帶富商眾多,頗為豪奢,偏偏大多出身鄙薄,假如能有這麼一張禦寶裝點家世,那真是多少銀錢也在所不惜的!”
曾日裏並不同意:“這個可能性不大,梁老大人回鄉隻是丁憂,今年就要期滿起複,若丟失先帝禦寶之事被當今聖上知道,可就前程堪憂了,他又怎會因小失大?”
聽曾日裏這樣一說,簫劍和永琪不禁沉吟起來,確實,今年就要回歸朝廷的人,一般不會用現在眼見的高官厚祿做賭注,來換取幾十年後尚不確定的利益!
大家的思路陷入死胡同之際,永璂突然“啊”了一聲:“我看那位老大人,年紀一大把,還顫顫巍巍的,若在品鑒禦寶時,手腳不利落,弄壞了或者弄汙了,這可是大不敬啊!會不會梁老大人為了減輕自己的罪過,才假裝家中遭賊丟了禦筆呢?”
二人眼前一亮,又一起來摸永璂的腦門:“好小子,真聰明!”
永琪大點其頭:“對!反正一樣是罪過,禦筆失盜之罪總要大不敬罪要輕,何況,他也損失了董初雲這位最心愛的如夫人,聖上也許看他老境堪憐,自然不忍重罰,此事也就過去了。”
簫劍興奮道:“還有可能,是董初雲自己臨摹時破壞了禦筆,既犯下這樣嚴重的罪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也弄成被劫失蹤。”
曾日裏瞠目結舌:“那……董初雲是如何走脫的?”
永琪:“既是她監守自盜,自己離開不就行了。”
簫劍沉思片刻:“怎麼離開呢?事發時正有下人趕來,她若從門口離開,必會迎麵碰到。不能走門……必是走窗!”說著,又到各處查看了一遍窗戶。
他進去臥房之後的更衣間不久,就喊了一聲:“你們快來!”
抽絲剝繭
幾個人聞聲而入,看到那更衣間有扇窗戶,隻是閉著卻並未插上。
大家看向曾日裏,他馬上明白:“樓中一切都保持原樣,這扇窗戶不是我的人打開卻沒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