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我要你的命。”斷刃心中滿是老虎隊挑釁他權威的老鼠的蔑視和憤恨。身形一閃,就穿過了公路,進入了樹林。
樹林中的滄海早已經再次隱蔽起來,內勁連連使用,彈出了身上的狙擊彈和匕首銀針之類的武器。
“真疼呢還。”滄海痛的隻咧嘴,特別是差點就穿破心髒的那顆。他利用了自己的身體內氣流的敏感,讓那顆本來就會要他命的子彈穿過胸口劍傷之上,再次從心肺之間對穿。雖然躲過必殺的一擊,但那痛徹內髒的感覺還是讓他渾身肌肉痙攣。當然這個動作被他反複上下小角度移動而騙過了槍中高手。而自己已經受傷,與其突破出去,不如倒地裝死,這些槍手如果相信自己槍法的話,應該不會補槍而上前查看的。
不過他小瞧了自己的威名,這些殺手不僅不相信他死去,還補上了幾槍和幾把甩刀。幸虧他筋骨肌肉都繃緊,加上運轉全身的內勁,才堪堪抵住。又短時間壓住自己的心跳,才在眾人都麻痹的瞬間,暴起反擊,用早已握在手中的鬆樹皮,劃破了這些殺手的喉嚨。
淡淡的血腥味,已經慢慢彌漫起來,像是無法掩蓋的傷痛。滄海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他知道,真正的殺手,是剩下的兩個。其中一個的心跳,被路上的行人所覆蓋,而另一個,已經越過了公路,進入了樹林。
“滄海”。斷刃抑製住心底的怒氣,大聲吼道:“交代在這裏吧。”
滄海並沒有出聲答話,自己隱藏的很好,不想這麼早就暴露。他發現說話的殺手雖然很是憤怒,但心跳頻率卻壓的很穩。
“真是奇怪了,這種心態的高手怎麼突然之間就多如菜市場的白菜了。”滄海大皺眉頭,極力尋找著那隱約的心跳。
這種情況下,隻能說明這個殺手不僅心性冷酷,不因剛才事情多麼動怒,不因麵對強敵而激動。冷酷的,像是台殺人機器。
“滄海先生。”斷刃拿起手裏的狙擊槍:“我會一槍打爆你的頭的。”瞄準鏡上,紅外線圖上,滄海的身影清晰的出現。
“小子,還不死。”斷刃嘿嘿冷笑,手扣在了扳機上。
瞄準鏡上的藍紅色十字標指著滄海的太陽穴。
砰的槍響,正在那似乎沉吟什麼的滄海,應聲而倒。
滄海懵了。
世界上沒有了別的聲音,滿是嗡嗡嗡的太陽撞地球的聲音。
左腦的太陽穴被子彈直接打中,他的身子,被高高拋起,又轟然落地,掉在一塊尖石上,肋骨又斷了一根。
剛才斷刃喊著話的時候,滄海就已經把氣息凝聚在耳朵上,拚命聽著周圍百米內的任何聲響和頻率。結果,他捕捉到了微微的心跳和喘息,才對著那方向的背麵倚在一棵樹後。
他卻忘記了,這些槍手的槍上,都帶著紅外線掃描儀,那掃描儀直接探測到他的位置,結果斷刃這第一槍就著實穿過那棵鬆樹,直直撞向滄海的太陽穴。
雖然子彈穿過樹幹的瞬間滄海已然覺醒,並全身內勁繃緊,收斂在頭部,但還是抵抗不住那穿金裂石的一擊,反而因為如此突然間用了這麼多的內勁,摔下來的時候胸腹的肌肉都處於絕對鬆懈的狀態,撞斷了一根肋骨。
滄海下意識的苦笑,卻又奇怪起來:“我怎麼還沒死?”
而此時,斷刃有些茫然了。他清楚的察覺到,那顆自己孕育了那麼久的一擊,已然擊中了滄海的頭部太陽穴,並在餘力的作用下帶起了滄海的身子。
但,他同時想到,剛才自己的得力下屬也是這樣確定,自己打中了滄海的心髒過去後才中招的。
“我是不是打中了呢?”斷刃第一次問這種愚蠢的問題。而且,是問自己。
“幹什麼?是不是失手了?再來一次!!”
通訊器裏傳來毒神的聲音,他從通訊器裏聽到了前者粗重的喘息聲,不由提醒:“千萬別暴露身份。”
“怕什麼?”被毒神這麼一說,斷刃反而相信自己起來:“我已經把滄海解決了。”
“好,等我。”毒神聽斷刃這麼一說,才以為他呼吸急促是因為把滄海殺了,心下一輕,跨過公路跑進樹林。
這邊斷刃一聽毒神要來,怕滄海並沒有真的死過去,急忙現身出來,心想剛才那些人是沒有在要害補上幾槍才讓滄海得逞,這次自己去補槍,就對準滄海的腦袋突突幾下。
李微微今天心情很雀躍,沒別的原因,就因為晴天陪著她逛了一天,在海水浴場溜達了一天。穿著泳衣折騰了好久,卻沒有絲毫疲倦。回來的路上,晴天單手扶著方向盤,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