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驚訝於能在此地遇到白占雲,心情非常激蕩,根本連路線 都沒往心裏記,一股腦的和白占雲聊起了家常。
白占雲對他也是唏噓不已。想不到一別四五年,滄海已經大非以 前那個讓人看起來很單純而又蠢笨的男孩子了。甚至在剛才,他在路 邊無意見到滄海,心下巨喜,吐口而出一聲“木頭”後,從滄海身上傳 出的那幾乎嚇死活人的氣勢。而後又像從沒發生般悄無聲息。
現在在車裏,白占雲邊和滄海說了些自己家裏的事情,邊把身邊 的媳婦介紹給滄海。滄海到也沒有吃驚,畢竟大家都是二十四五的人 了,也該談婚論嫁了。和那個有些怯弱,但神采斐然的兄弟媳婦打了 個招呼,滄海就把目光轉向車窗外。
他想起了王惠,自己接觸的第一個女子。現在的他自然不是當年 那個不懂男女之情的傻小子了。現在想起王惠,對那個和他有著初戀 般夏夜的女子心中自然各種滋味翻湧不止。
表哥晴天,初中的時候身邊就有薇薇陪著,而關係比較好的白占 雲也有了家事。自己呢?別說家事了,連家都不知道在哪。
身邊女孩子倒是不少,曉黎,醫生,現在還有個雪兒在賓館陪著 他。但在內心深處,滄海總感覺空落落的,不是別的,沒有寄托的感 覺。
醫生在那詭秘的地下基地裏,有乞丐和一幹神秘的人陪著。而且 那晚去香格裏拉的時候,還通過電話說她會見到那神秘的主人,強悍 如乞丐都會喊人家“頭”的人。從那時到現在,已經快十日了。
再次期間,自己滄海 的名聲算是打響在青島所有的傭兵公司 裏。乞丐那麼神通廣大,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但卻絲毫沒有動靜, 連醫生,都是沒有一點動靜。照理說,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再怎麼 說,她起碼會知道自己帶著倆傷患女子逃亡的。反應多少會有的。他 可不感覺醫生是放心他能坐懷不亂的,肯定有別的什麼緣由。而且自 己廣發索命貼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想看地下基地那邊有沒有什麼動 靜。由於自己和曉黎甚至雪兒關係突破到曖昧不清,他沒勇氣直接去 麵對醫生。隻能旁敲側擊下。
而曉黎,自從上次和自己坦言後,就獨自離開至今,也不知道是 就此離開這裏離開滄海,還是自己去做什麼事情。不管哪一點,都是 滄海不願看到的。畢竟,要說朦朧的感覺,曉黎是第一個在自己懵懂 的心裏占據位置的。即使,當時的二人,同床異夢。
想著這些突如其來的煩心事,滄海的臉色有些不渝起來,他本就 不是多麼能隱藏自己心事的人,身邊坐著的又是自己高中時候的兄 弟,他自然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麵。
白占雲正在說著自己的事情,見滄海慢慢愁雲滿麵,不由笑 道:“怎麼?想起你自己了?”
滄海點點頭,看了看司機,白占雲會意的說道:“馬上到了,你 先休息會,記得你暈車呢。”
滄海也不說話,對那個叫馬飛的弟妹微微一笑,就靠在車窗上, 閉上眼睛,卻沒想到,自己真的睡了過去。
在四樓的時候,由於那最後的濃酸鋪天蓋地的下來,他不得不倉 促的破開第一層禁製,加快了身法和身體的承受能力。後來又在廣場 上遇到了那神秘男女,又和飛鷹的人硬碰,對那幾個警察的失望,心 潮起伏了幾下,又想起自己的事情,這才心思極累後酣然入睡。幾分 鍾後就響起了呼聲。
那個叫馬飛的女子似乎是聽過了滄海的很多事情,從上車後就一 直小心的看著他,此時見滄海就這樣睡去,不由輕掩小嘴,單純的笑 了起來。
白占雲摸摸自己媳婦的頭發,卻又淡淡的看了看熟睡的滄海,對 司機說道:“轉一圈,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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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被叫醒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揉揉頭發看了看身邊 的酒店,麵露苦笑:“看樣子香格裏拉酒店很好,你們外來的大老板 都喜歡住在這裏。”
白占雲開門笑道:“這裏確實不錯,而且,還有一個和你長的差 不多的老板坐鎮。”
馬飛跟著白占雲下車,俏生生的摟著白占雲的胳膊,對滄海說 道:“現在。。沒事的,這裏的老板好像去了他女友那裏。”
白占雲示意司機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直接帶著滄海上樓。
套房裏很舒服,滄海有種馬上就睡一覺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微笑 道:“咱們好像多跑了一個小時才對哦這裏。”
“希望那一個小時裏你睡的很好。馬飛,你去洗澡吧。”支開妻 子,白占雲看著滄海:“木頭,有人去老家查過你。”
滄海一愣,本來他還以為白占雲是單純的來青島做生意,卻似乎 是專門來的。
“誰?去查了什麼?”
白占雲看了看浴室那邊:“一個男子,自稱是你和晴天的朋友, 找不到你們了,就去了我們學校看了看,後來就索性找了我,還有很 多你當時的同學,又在你家鄉那轉悠了些,還有警察局,那人似乎手 段很厲害,什麼情況都能獲得。而且脾氣很好,語氣和善,對人也很 大方,所以剛開始我們都沒起疑,不過後來他要走的時候找到了我, 說了些奇怪的話,說什麼真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又怎樣的屁話。我又 覺得即使是好奇也沒必要那麼大費周折的查你們的事情,就抽空來看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