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點點頭,烏黑的眉毛皺在一起:“不過,你帶你老婆來倒是 失策的事情。”
白占雲苦笑道:“沒辦法,她是來度假的,至少,她那麼認為。”
滄海慢慢問道:“那個男子,叫什麼?”
“隻說自己姓趙,其餘的什麼都沒說。是個中年男人。”白占雲仰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我似乎還不知道有哪家老板是姓趙的,不會是什麼假名吧?”滄 海不由笑了。
白占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床頭櫃那拿出一條中華煙,扔給滄 海:“我倒是剛一來就知道了哪家老板姓趙。”
滄海接過煙,苦笑道:“我可不喜歡中華煙,讓我想起一個乞 丐。哪個老板姓趙?似乎沒有參加圍剿我的合作團體。”
白占雲皺起眉頭:“你似乎處境相當不好。都被人圍剿了?是不 是又觸怒了誰?”說著說著他笑了。高中的時候就是因為晴天的原 因,白占雲找不到晴天就找了滄海的麻煩,才在後來成了現在的關 係。
滄海也嗬嗬笑了,他好久沒有這麼開懷的笑了。
“誰知道我觸怒了誰?我隻是覺得我被觸怒了而已。那姓趙的不 會是你剛才說的這個香格裏拉老板的女友吧?”他想到了突然退出“流 星塵埃”的鳳凰,黑鳳凰。
“確實是她。她本命叫趙倩笙,從美國回來後就接管公司,那是 商業界的人管她叫黑鳳凰。”白占雲從床上坐起來:“你可別看她是女 流,她可是個狠角色。手腕是相當的通天。”
滄海想起他好黑鳳凰第一次在香格裏拉酒店見麵時候的情景,苦 笑道:“何止是通天,簡直就是通天教主。對了,你怎麼對那那麼熟 悉?”
白占雲看著滄海:“因為她好像開始把目光對準了咱們那幾畝田 地,準備大肆合作了。我這次其實是真有生意來的。就是和她,這也 是我住在這裏的原因。那個叫禦無常的青年我也見了,別說,和你蠻 有幾分相似之處的。”
滄海皺眉:“她為何會知道晴天的存在呢?難道晴天也在青島?”
白占雲聳聳肩:“鬼知道呢,不過他倆夫妻的態度有些怪異,尤 其是禦無常,似乎很想見你。今天下午 的時候我到,他倆一起到機 場接我,我就感到詫異的很。或許,他倆真的準備和你好好聊聊呢, 而且還對我說了你在這裏 的表現。”
滄海看著白占雲:“嗯,真困了,我得先好好睡一覺了,你不嫌 棄的話,我就住在這裏吧。”
白占雲眉頭一皺即展:“那可太好了,咱倆睡在這裏,馬飛睡在 隔壁就可。”
滄海點點頭:“挺不錯 的建議,聽起來。”
不一會,馬飛披著浴袍出來,滿臉羞紅的看了倆人一眼。玲瓏剔 透的身軀在浴袍下隱隱欲現。
白占雲笑道:“今晚就麻煩你睡在隔壁吧,我和木頭要好好聊 聊。多久不見了都。”
馬飛微微一笑,點頭答應。轉身去給滄海準備浴袍。
滄海讓白占雲先洗。白占雲捏著鼻子:“你滿身的血腥味,還是 你先去吧,哈哈。”
滄海看了看白占雲,哈哈大笑:“好,我好好洗洗。”
旁邊的馬飛遞給滄海剛剛找好的浴袍和浴巾:“我本來可是要長 時間占據的,不過木頭你身上的味道太濃了,還是去洗洗吧。我可 是,特意這麼倉促就出來的。”說完,她笑著看著滄海。
白占雲在旁邊附和:“是啊,小飛一般洗澡都是倆小時。即使是 夏天,每天洗,都那樣的。還是你的麵子大,要是我,他肯定不管。 ”
滄海也不再推脫,直接進了浴室。
剛進去,滄海就楞了。麵對自己的,是在梳妝台上的胸衣和內 褲。粉紅的躺在那。
幹的,不是濕的。
滄海冷冷的看了看,微微咧嘴,就把浴袍一放,自己洗了起來。
邊洗澡邊看鏡子,是他自小養成的習慣。
傷疤。那個現在還不知道屬於哪個組織的青年用軟銀刀在自己的 大腿上留下的傷痕。背上胳膊上的槍傷,臀部的槍傷,還有脖子那淡 淡的齒痕。
累累青春累累傷。
好久,浴室裏熱氣彌漫。
滄海用浴巾稍微擦拭,就披上浴袍。浴袍裏卻也掉出了東西。
一張照片。外麵的女子的照片。馬飛,穿著浴室裏內衣的照片。
巧笑嫣然。肌膚欺霜賽雪。身材凹凸有致。
滄海隨即打開門,直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