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醒來的時候雪兒早已經在旁邊曬著衣服,見滄海起床,雪兒 嬌笑道:“你昨晚睡的和豬一樣,看樣子很累啊。”
滄海歎氣,淡淡一笑,慢慢穿起衣服:“又被人給算計了,自然 好不到哪裏去。”
雪兒心中一驚,強笑道:“誰?誰又算計你了?”
滄海束好腰帶,站起身,想起昨晚在香格裏拉酒店的事情,苦笑 道:“還不知道,不過心裏多少有個數。這次他們的招數,也忒損了 些。”
雪兒聞聽似乎和自己沒什麼區別,不為人知的鬆了口氣,過去給 滄海整理領口:“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不是好好回來了麼?”
滄海搖搖頭:“不,隻是個開始而已。對了,你胸口的傷如何 了?”
雪兒本想拉滄海的手親自查看一下,腦海中浮現了昨晚金誌豪的 樣子,暗歎一聲,笑道:“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我得呆你換個地方,這裏,太不安全了。我出去時總 惦記你。”滄海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麵容有些苦澀。因為他知道, 心裏,還是記得曉黎多些,還有那個現在估計正在基地睡大覺的醫 生。
雪兒神色一動,沒說什麼。
滄海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順便讓房東送早餐。”他看看外麵 的太陽:“不,是午餐。”
到了一樓,他向房東打了個招呼,說了午餐的事情。房東卻似乎 是心不在焉的應付,在那皺巴巴的賬本上翻看著什麼。
滄海一愣。以往這個房東對他這個出手大方的客人很是態度良 好,今天這樣實屬反常,就下意識哦一問,房東苦笑不已:“你還記 得住在一樓最裏側的那個房間麼?”
滄海一愣,想起上次房東說的:“就是那個一個白領女子住的, 但經常加班的那個?”
“就是她,昨天早晨突然回來了說要退房的,我問怎麼了,她說 是什麼升職了。不過今天早上又過來另外一個女子,幫忙結賬的,但 我總覺得似乎是同一個人,但相貌差的太遠了。”
滄海如聽炸雷般,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房東奇怪的看著他,滄海笑道:“我好奇大姐你,人家付錢走人 了就是,你現在在這賬簿上拔插什麼呢?”
房東知道這個青年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就是和房間裏的大小 姐搞出什麼曖昧之音,其餘的什麼也不幹,反而喜歡聽些八卦,也就 沒在意,說道:“其實是昨天她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說什麼 這次不一樣了,定會被人看重以後做大事的,而且當時她的意思就說 今天會來結賬的。不過今天來了另外一個女子,身材各方麵都一模一 樣,但就長的一點不一樣。以前那個女的吧長的也算是好看,不過我 一直把她當做被人包了二奶哦那種好看。住在這裏純粹是掩人耳目, 或者給家裏看的。不過今天來的那個,一看就讓人覺得她可憐,倒是 挺好看的。而且很是高興的樣子,似乎真的升職了什麼的。”
滄海皺著眉頭,卻故意說道:“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大姐你 是不是疑神疑鬼,還是她給的錢少了?”
房東嘿嘿笑了:“不是,她在這裏住了兩年了,我自然知道她的 事情的,而且她雖然經常夜不歸宿,但對我倒是從不拖欠的。每次都 是先給我一年的房租的。昨天本來說好了今天我該退給她二千的,但 今天換了個人來後,就隻拿走了行李,錢 都沒要。還說如果不是行 李裏有她很重要的東西,今天她也就不稀罕來拿了。我看啊,肯定是 真的被人包了吧,急著離開這裏,才不稀罕那兩千塊了。”
房東言下之意,對那個女白領倒是起了些嫉妒之心,言語間滿是 諷刺譏笑。
滄海自然知道這個房東除了錢布認別的,反而笑道:“那你現在 突然查看賬本,是想看看那女子的是否真的平白無故給了你兩千塊的 吧?還是想看看自己暗地裏是否被她坑去了什麼?”
老板娘臉上紅白不堪,兀自辯道:“不是,我是那樣的人麼?隻 是覺得那倆人似乎是一個人,我此覺得事有蹊蹺,平白無故的給我便 宜,我自然要查看清楚。”
“大姐你也是的,總是在疑神疑鬼,不和你說了,出去望望陽 氣。”
房東氣著說道:“真的哦,我看那倆女的,右耳朵上同樣鉑金戒 指下都有一個黑色的小痣,我才上心的。”
“竟然這麼巧?昨晚剛見到的人竟然一直住在樓下,還互相不自 知?”
滄海腦袋裏轟隆一片。由於昨夜他手一直探在馬飛的脖頸處用心 跳頻率才測試她是否說實話,所以對於“白占雲的妻子”馬飛的耳朵也 異常熟悉。
是有個鉑金耳釘,漆黑的痣。
滄海邁出去的步子當時就停了下來。想了想昨晚的事情,滄海又 對房東笑道:“好了吧,比疑神疑鬼了,管她誰是誰的,你不虧的。”
說完她邁出出,走入外麵的雪地。
太陽普照下,很多雪已經融化,甚至道路都泥濘下來,但一直背 陰的地方,甚至是厚達將近十公分的雪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