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拿著歐陽菲兒的提包,慢慢跟在歐陽菲兒的後麵。因為這次出來,歐陽菲兒一身因洞府打扮,臨走時聽侍女說,那身衣服上萬塊,是單獨定做的。為此,滄海好幾次想摸摸看到底和幾百塊的衣服有什麼區別,這才想起,自己這身,還是在組織裏,一個小姑娘給他買的。
歐陽菲兒穿著白色運動鞋的腳似乎不知道疲倦是何物,輕盈的走在前麵,偶爾回頭看看後麵的滄海。後者無奈露出惡心人的假笑。歐陽菲兒假裝沒看見,繼續看她的。
這是杭州市裏最繁華的商業街,初春剛過,一片盎然生機,滿大街都是和歐陽菲兒抱著異樣目的的青年男女,不同的是,人家都是女的挎著男的手臂,而滄海是無奈的低垂著頭跟在美女後麵。
歐陽菲兒從這家店出來又進那家店,樂此不疲。她心裏知道,這裏肯定沒什麼好貨,自己也肯定不會買,但就是喜歡這種逛街事情的本身,而她現在最高興的,是滄海耷拉個腦袋在後麵跟著自己這件事。讓這個在傭兵界攪風攪雨的人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吃癟,這感覺比什麼都好。心裏還微微有些興奮和害羞。
漸漸進了商業街的中心地段。人越來越多,幾乎都是身貼身的走過,滄海知道這個地方小偷比較多,靠近了歐陽菲兒些,自己卻開始四處打量。這種情景,對於自己是陌生的。自己似乎從來沒有放鬆的逛街過,唯有的一次逛街,是陪著蕭衍,不過那次也不是放鬆,是和現在情景差不多的被迫。
想起蕭衍,不禁想起了在青島的風風雨雨。
滄海想了一會,才發現自己已經離歐陽菲兒太遠,後者正在前麵回頭看她,口罩上方的美目裏滿是埋怨。
滄海急忙走上去,歐陽菲兒剛回頭,迎麵飛來一個籃球,眼看就飛到歐陽菲兒的臉上。歐陽菲兒明明看見籃球就要貼上她的俏臉,硬是沒反應過來。
就當籃球已經飛到她眼前,幾乎撞上她口罩下頂翹的瓊鼻,身邊勁風刮過,滄海的手穩穩的抓住了籃球。
“沒事吧?”滄海淡淡看著歐陽菲兒,菲兒點點頭,沒說話。身邊的人群卻奇怪的凝滯了。大家都看怪物一樣看向那個身影一跨就十幾米的青年男子。
滄海渾然未覺,歐陽菲兒見眾人看向滄海的目光裏滿是敬畏和羨慕,幾個花癡女已經小聲議論起來,看向歐陽菲兒的眼神都滿是嫉妒。
歐陽菲兒知道,此時她們嫉妒的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她身邊站著滄海的原因。
滄海皺眉,他不喜歡這種被被人聚目的感覺,手拉上歐陽菲兒的手,轉身就要離開這裏。
“嗨,我的球呢,誰看見了麼?”一聲詢問打破了沉靜。一個氣喘籲籲的青年跑了過來,神色間滿是不耐:“誰看見了?”
滄海因為背對著他,他並沒看見滄海的手裏拿著籃球。滄海並沒回頭,單手把籃球扔出去,那男子手一張就接住,臉色卻有些詫異,原本嶄新的籃球上,五個清晰的手印赫然出現。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清晰的知道這五個手印,應該是這個男子給弄的。
“謝謝了,夥計。”青年顯然有些忌憚,就想息事寧人。此時他身邊已經跑來其他幾個夥伴,其中一個肌肉嶙峋的壯漢,明明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卻是體格健壯,滿臉胡子,他見那剛開始跑來的青年似乎臉色不渝,就開口問道:“杜山,怎麼了?”
叫杜山的男子一愣,笑了:“沒事,沒事,就是球被你剛才一腳踢的有些不是很新了。”
壯漢一愣,身邊一個麵容俊俏身材嬌小的女子看了看身邊的人,大聲說道:“剛才是誰撿的球?把球弄髒了也不說聲?啞巴了?”身材很小,嗓門卻是很大,言語間淩厲異常,似乎經常發號施令般。
杜山卻很著急,唯恐那個青年發飆,急忙對那女孩子說道:“好了,姍姍,咱們還是回去吧。球也不是人家弄髒的,估計是被薛蟠給踢壞了而已。”
姍姍其實也很明白,球被薛蟠一個大腳踢過來,沒把人撞壞就已經很好了,如果有損壞,也是因為薛蟠力度太大,球飛到這裏撞到地麵而破損的。
如果是一般的球,也就那麼回事了,這個籃球,是杜山女友出國前給杜山買的,杜山一直沒舍得動。薛蟠是從外地過來玩的,今天她提出要玩玩那個籃球,才說的杜山拿出來。想不到薛蟠玩的興起,直接一腳給踢飛了。現在,又知道壞了。如果把這事怪在薛蟠頭上,那她姍姍和杜山就實在沒麵子了,但如果就這樣當做沒發生過,杜山的心裏肯定也不好受,加上她的大小姐脾氣,自然是對身邊這些遊客發火了。她想,也沒人會對她怎麼樣。自己在這裏,可是人盡皆知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