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人吱聲。她得意的看了看周圍,又對杜山說道:“好了,回去吧,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接到球給弄髒了。”
杜山擔心的看向剛才那個男子走去的方向,見那邊沒什麼動靜,才放下心來,見姍姍他們已經開始往外走,他也跟上去,一直沉默的第四人開口了,他是跟著薛蟠來的,長的很白淨,屬於那種看起來很幹淨很單薄的男子,不過嘴唇太薄,眼角帶鉤,整個人顯得有些薄情。
“累了,坐一會吧,這裏不是有座位麼?”他指指噴泉旁邊的一排長椅,一屁股坐在那,不走了。薛蟠很明顯很聽他的話,看了看杜山和姍姍:“休息一會吧。天還不晚。”
杜山和姍姍見倆人都坐下來,也沒別的意見。隨即坐了下來。
四人閑聊的時候,圍觀的人有的已經繼續逛街,沒事的卻也在其他的長椅上休息,男女間說著情話,看著夜景。
杜山一直把球緊緊抱在懷裏,唯恐球上的痕跡被那幾人看到。其餘幾人還以為他是怕球再次受到損傷,臉上多少有了些不以為然。
過了好一會,杜山有些害怕的發現,剛才那個男子又出現了,身邊還有一個帶著口罩身材姣好的女子。他臉色陡變,低下頭去。
而從剛才球來了就呆在這裏的圍觀男女也都看見那個恐怖的男子返回來,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剛才大放厥詞的姍姍。
姍姍三人見身邊的杜山突然不說話,臉色異常低下頭,又見身邊的眾人都看過來,相互間一看,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對方的意思:看樣子,剛才弄髒球的人出現了。
此時夜色更濃,唯有那路燈帶給人們光明。
逆光的滄海和歐陽菲兒慢慢走回了原來的地方,準備轉另外一條街,走到噴泉那,卻發現氣氛似乎很壓抑,滄海這才掃眼看向心跳最劇烈的杜山,那個失球的青年。
姍姍站起來,順著眾人的目光,輕易的找到了滄海。站在她們身後的男人。她皺眉沉思,沒有從這個男子身上感覺到什麼高貴的氣質或咄咄逼人。她不是傻子,她的父親早就多次教育她,不是不能狂妄,要看對方是誰。她從旁邊行人的眼神裏看到了平常他們看向自己時眼神裏的東西,要麼嫉妒,要不害怕。身邊的杜山又是一副畏縮的樣子,她本來認為是打到了什麼大人物,此時一看,對麵的男子除了眼睛有些亮之外,沒有什麼不凡之處,相反,長相很普通,氣質很一般。
她在腦子力瞬間轉了好幾圈,最後才斷定,估計這個男子也就是個小混混而已,帶著身邊那個女子,為了表現下,顯擺而已,也沒什麼實力,不然的話剛才自己大罵的時候,就不相信他沒聽到。
“孬種,看他身邊的女子,身高身材倒是很頂尖,就是帶著口罩,很有可能是個醜八怪。”
姍姍在心裏做了個決定,慢騰騰的走到滄海麵前,大大咧咧的上下打量了下:“你誰啊?”
滄海淡淡一笑,握住歐陽菲兒的手,輕輕閃開,繼續往前走。歐陽菲兒也沒閃躲,心裏多少有些喜悅的感覺。身邊那些人看向滄海的眼神,讓她很是興奮。
“嗨,問你話呢,傻B。”姍姍見男子避讓,那女子也沒脾氣,很是高興與自己猜準了他的身份高低,更加大聲的罵道,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她看見那個男子依舊沉默的往前走,倒是那個口罩女氣的渾身發抖,更加驗證了心裏的想法:“還不是怕我?哼,廢人一個。”
“嗨,我說你帶著你醜的不敢讓人看的老婆出來溜達,這個沒問題,怕嚇著人帶著口罩,很好,你弄壞了別人的球部指導道歉麼?”姍姍很是囂張嚷嚷著,眼球卻過濾著身邊圍觀人的神色。心中得意洋洋。
歐陽菲兒氣的幾次停下來,都被滄海拉走:“別惹事,小屁孩不懂。”
剛開始圍觀的人都還不說話,到後來歐陽菲兒停了幾次,滄海就說了幾次,再到最後,行人都笑出聲音。
“人家不是怕你,是懶得理你而已。”杜山在心裏嘀咕著,對姍姍說道:“好了,別鬧了,是咱們的不對,回去吧。”
姍姍柳葉眉一凝:“什麼好了?我看這樣的人就不爽。”她們幾人並沒有聽見滄海的話語,見身邊人發笑,姍姍還以為自己逞了威風,見一男一女漸行漸遠,慢慢走出自己的視線,到了十多米開外,而杜山一直扯著自己,薛蟠和那個朋友卻笑著看著她,不由覺得那人好不囂張,把自己當空氣耍,心頭猛的一陣氣,大聲罵道:“我***的,你拽什麼,一看你就是個廢物,身邊的口罩女是你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