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賽是定在八月十二舉行,現在其他幾國參選的人已經紛紛啟程往大蕭這邊來。估計將在七月中旬差不多就都聚齊了。提前到,也可以讓選手們提前適應一下大蕭的飲食習慣,了解一下彼此的對手。
三年一輪,基本上三年前參加的今年差不多都不能參加了。因為這個也不是你想參加就可以的。一般要求女子十三到十六歲之間,男子則是十七到二十五都可以。
所以對女子來說基本上參加了上一輪的賽事,這一次大多已經沒了資格。畢竟參賽的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多是十五十六稍微成熟的,太過稚嫩的怕是應付不來這樣的場合。
像顧宛如就是個例子,顧宛如今年十七,三年前剛好夠資格參加。雖然表現也算不錯,但是也並沒有給大蕭爭個名頭出來。
今年她就沒有機會參加了,一來是年齡二來是她已經嫁人。參賽的女子必須都得是雲英未嫁的才行。?今年大蕭的參賽人選已經選定,男女各十人,顧靈筠就是其中之一。
海棠苑裏,顧淵就坐在顧靈筠對麵,父女兩個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彼此都在沉默等著對方開口。事實上顧淵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他來是想問問她有沒有想通,要不要加入他們。
顧靈筠則是發現最近好像她好像總是這樣與人麵對麵的對話。不過,好像沒一個是她喜歡看到的。
“靈筠,你真的不願意跟著我一起幹嗎?為父自然不會誆騙你,你若是加入就會知道這絕對是值得的。”
顧靈筠聽著就像聽笑話一般,他們兩個這關係還真的談不上什麼信任,比之雲逸都不如。
“既然您又舊事重提,我也不得不再次重申,咱們之間是不可能有合作的。您也不必用母親的事情威脅我,沒有您,我也有的是辦法去調查清楚。”
緩了一下她接著說道:“說起來我也真是佩服您,現在侯府都已經成什麼樣子了,您這心情好像也沒有怎麼被影響到啊。”
顧淵聞言卻是很不在乎的嗤笑了一下:“有什麼關係?現在失去的以後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補償回來的。待來日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我想要什麼沒有。”
“所以孫氏死了你無所謂,顧宛如現在也是沒有價值了你也不在乎,顧景軒殘廢了你也不關心。?對你來說你的妻室兒女有一個是真心對待的嗎?“
顧靈筠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天下就有這麼狠心的人。難道在他眼裏除了利益就再沒有其他的嗎。顧景軒好歹是他唯一嫡出的孩子,這才殘廢多久,他就可以放任他不聞不問。
就是她幾乎不去關心他,也知道他現在日子過得有多不堪。下人們從來都是勢力的,看誰得勢就去巴結誰。從前孫氏在的時候誰不是巴結討好她。
現在一轉眼人都紮堆到柳姨娘麵前去了。她一個姨娘近日來越發把自己當成未來侯夫人看了。挺著個大肚子還不安生,竟然把爪子伸到她這裏來了。
既然好好的日子她不想過,那就不要怪她給她找點麻煩了。心下有了盤算,眼前人可不就是來的正是時候。
不過顧淵關注點現在可不在這裏。他看著顧靈筠聽著她說的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為父怎麼不記得你對嫡母他們有這麼深的感情了?竟然想著為他們說話?
說起來讓他們變成現在這樣的不也有你的功勞嗎?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為父雖然沒有用心去查,但是可以肯定孫氏的事情定然與你有關。
現在在這裏想要表演什麼?咱們都是一樣的人,誰又比誰好呢?
不過你既然說了他們,為父倒是有心想要問問你了。還記得你剛回來的時候唯唯諾諾,見到我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怎麼突然之間就性情大變了呢?若不是你身上胎記在那裏,為父都要以為你是被人掉了包!”
顧淵說著眼睛緊緊盯著顧靈筠看,不想錯過任何一點信息。他這個疑惑放在心裏很久了,到今天才問出來。
就是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剛剛把她接回來時候,那個時候她看著他的眼睛裏都是帶著光的。
那種光他很熟悉,在他幾個兒女身上他都曾看到過。隻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像她那麼濃烈。
當時他就知道,這個女兒接回來是對了。因為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被他所用。
隻是怎麼也不曾想到,不過短短時日她整個人竟然性情大變到如此地步。看著他的眼睛裏不要說有什麼對父親的依賴對父愛的渴求,連那些怯懦也都不見了。
原本他以為是因為在候府受了委屈,畢竟孫氏不待見她,他是知道的。當時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接她回來也不是因為想寵著她。
可是後來他漸漸就明白,她是徹徹底底變了。就像整個人被換了芯一樣。看著人好像還是那個人,但是其實全變了。
她不再唯唯諾諾,甚至敢威脅他。看他的眼睛裏沒有了光芒,有的隻是冰冷和算計。
她突然之間成了神醫的徒弟,有了宮家給她撐腰,又不自知不覺勾搭上雲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