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那穩婆是臣特意找來的。她可是與東宮有著血海深仇。此次行動臣已經與她說清楚。她表示隻要能夠毀了太子她什麼都願意做。
到時候景王府的孩子必死無疑,穩婆會故意留下一些破綻剛好讓景王查到她。等到景王想要拿她問罪的時候她就服毒自盡。
人死了,景王府勢必要徹查到底。這一查就好了。他們會查到穩婆的女兒曾是太子的小妾。有一段時間還頗為受寵,後來那小妾突發急症去了。
太子看她可憐,年紀也老了,便讓她去京郊莊子上養老去了。”
顧淵把整個故事都安排好了,當然這其中並不是都是假的。
“你不是說這穩婆和東宮有血仇這到底怎麼回事?”蕭旭問道。
“郡王有所不知。這穩婆確實有個女兒原是在東宮當丫鬟,因為生的貌美無意中被太子看中,強行納了小妾。
但這姑娘原本是有著未婚夫家的,原是過兩年就贖身回家,誰曾想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家中老父親一怒之下歸了西,未婚夫也跟著傷心投湖自盡。姑娘原本是想尋死的,偏太子用她母親和年幼的癡兒弟弟祥威脅,她也隻能認了。
後來有了身孕便也安靜下來,估計是想著把孩子生下來的。誰知卻是難產,一屍兩命!太子對她還算有幾分憐惜讓人好生安葬了,並且著人把其母親和癡兒弟弟送到莊子上頤養天年。
可是郡王想想這活著的母親如何受得住這一連串打擊。若不是因為家中還有癡兒,隻怕早就一心尋死了。
這事在東宮都是秘密,若不是我們的人無意中知道,誰也不會在意。
畢竟太子隻是寵了一個丫頭,至於丫頭願不願意或者家裏發生什麼事沒人關心。也就咱們的人細心,把信息傳遞給臣,臣這才著人將那穩婆的癡兒接來好生照顧。”
“這一照顧就是好幾年?”蕭旭接道。
顧淵點了點頭:“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任何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人致命的一擊。
太子以為這老婦已經被他打發到莊子上斷不可能生事。他又哪裏知道,他害的別人家破人亡,這種血海深仇哪裏是輕易抹掉的。
當年的人知道的不過是太子曾經納了一個丫鬟為妾,且十分寵愛。雖然結果不好,但是太子還是在她死了以後妥善安排了她的家人。
怎麼看這家人也都該是對東宮感恩戴德。那老婦原本就是做穩婆的,中間變故那段時間停下來了,後來在臣的示意下她又繼續幹著老本行。
這次景王府找穩婆,她就是入選的。您說到時候孩子出事查到穩婆是東宮的人,這個屎盆子太子能不能踢的掉?”
蕭旭聽完頓時心情好了起來。隨後看著顧淵說道:“侯爺好本事,心計如此深。那麼多年前你就在東宮安排了人,可是那時候咱們還並未合作,所以侯爺如何後來選上本郡王呢?”
顧淵知道蕭旭對他一直都是一邊用著一邊又防備著。畢竟自己一直周旋在太子景王還有他之間。他不會完全信任自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殿下無需多想!臣如此做不過是想求個名垂千古罷了。來日殿下登基,臣亦可聲明遠揚。能夠把當年看著最不可能登基的皇子扶位上大統,以後誰會不知道臣的名字!”
“你想要的就隻是這個名聲嗎?”蕭旭追問。
“當然!不過若來日殿下承繼大統,若是願意給臣一個一品世襲國公爺當當臣當然也不勝欣喜!”
“哈哈哈,這個簡單!就是給你一個超一品的又何妨!”
兩個人相視而笑。隻是那笑容背後卻是各懷鬼胎。安郡王的眼神裏隱藏的是不屑和譏諷。
超一品的國公爺?嗬嗬,隻怕是自己可以給,但是得他到地下去當了。心思如此深沉的人,又知道他這麼多秘密,他若是成了皇帝有這麼一個熟知他過去的人在,這個皇位他又如何能坐的安心!
顧淵想的卻是,等他毀了景王和太子以後下一個就是眼前人。大蕭皇帝總共就這麼幾個兒子。
他把能成事的都毀了,大蕭皇帝自然受不住打擊。到時候朝廷一亂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沒錯他要做的就是毀了大蕭皇室!讓整個大蕭動亂起來。為他的國家順利侵吞大蕭做準備。
他從來都不是大蕭人,他是燕國人,來到這裏從一開始到現在,這麼多年的布局從來都隻是為了這麼一個目的。
如今多年努力終於開始到了收網前的準備,眼下四國賽要來了,一切等著四國賽結束就會開始。
現在他唯一的擔心就是雲逸,希望他查柳氏不要查到他頭上。還有就是變數顧靈筠,不明白他真正主子為什麼突然對她在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