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
出大事
出了大殿,荔枝和櫻桃就迎了上來,“側妃,你可總算出來了,奴婢都快擔心死了。”
“放心沒事的。”陸瑾娘回頭對竇猛說道:“我先走了。”
“好,你放心,這一路過去都不會有人。若是有意外,我會幫你處理。”
“多謝。”陸瑾娘微微頷首,然後離開。竇猛目送陸瑾娘離開,然後自己也帶著人走了。
櫻桃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黑夜裏,什麼都看不清楚。櫻桃低著頭,暗歎一聲,悠悠的說道:“側妃,竇將軍為何要找側妃說話。這樣對側妃來說不是很危險嗎?”
陸瑾娘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櫻桃,“櫻桃,你實話同我說,你對竇猛可是還有想法?”
櫻桃搖頭苦笑,“回稟側妃,之前奴婢同側妃說的都是真話。奴婢對竇將軍並無想法。隻是擔心側妃。”
陸瑾娘盯著櫻桃,雖然隻有一點月光,但是依舊仔細的想要看清櫻桃的表情。櫻桃一直低著頭,顯得有那麼幾分坦蕩。陸瑾娘微微點頭,“櫻桃,在竇將軍這件事情上,你還有荔枝以後都別再多說一句。此事我心裏有數,該怎麼做我也明白。”
看看天上,時辰真的很晚了。“走吧,再不回去怕是王妃要派人出來尋找。”
一路順利回到舉行宴席的大殿,這一路上,也就是快要臨近大殿的時候,才遇到人。
剛剛坐下,齊氏就回頭很不滿的看著陸瑾娘,“去了何處?為何這麼久才回來?”
“是妾的錯,妾一時間忘了時間,耽誤了少許,請王妃責罰。”
“罷了,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再這樣。”
“妾遵命。”
旁邊的劉庶妃冷哼一聲,“陸側妃去了何處啊?我出門怎麼就沒看見你。”
“宮裏麵這麼大,若是隨便就能見到,那成什麼了。劉庶妃你說是不是?”陸瑾娘笑笑,“還有,我的事情就不勞煩劉庶妃你費心了,實在是太過意不去。”
劉庶妃很是不滿,不過被齊氏一瞪眼,劉庶妃隻能閉嘴。
隔壁桌的丁側妃,朝陸瑾娘看來。陸瑾娘微微頷首。丁側妃悄聲說道:“你出去的可真夠久的,你們王妃差點就要派人出去尋你。還好你及時趕了回來。”
陸瑾娘不好意思的笑道:“一時間忘了時間,對了,沒什麼事情吧?”
丁側妃笑了笑,“要說事情,也就是皇後娘家侄女,大家看在皇後的麵上都捧著。而且看皇後那意思,估摸著想要將她侄女許配給竇將軍。”
“竇猛?”陸瑾娘有點意外,仔細一想,此事也是理所當然。竇猛的家世出身,配上外戚家的姑娘,的確是綽綽有餘。
丁側妃點頭,“正是。不過還沒正式下旨意。看著樣子該是要下旨賜婚的。那沈姑娘倒是有福氣,嫁給竇將軍,多少人羨慕啊。”
陸瑾娘笑了笑,心裏頭說不出什麼滋味。端起酒杯,一口喝幹。
丁側妃還在繼續說著,“……那沈姑娘同竇將軍在一起,倒也是郎才女貌。不知會羨煞多少人……”
陸瑾娘覺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隻是一味的笑著,並不插話。倒是桌麵上的酒喝了不少,臉紅紅的,一看就是喝多的樣子。
到了最後,陸瑾娘都覺著自己有點罪了。
一個內侍從外麵進來,在皇後耳邊說了幾句。就見皇後的臉色在那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雖然不過是一瞬間,皇後又恢複了正常表情,但是在座的人都關注著皇後,且個個都是人精,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並沒有逃過大家的眼睛。眾人心裏頭嘀咕,莫非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年頭日子可不好過啊,朝廷三天兩頭出事情,大家都有了敏感的神經。
皇後笑了笑,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家繼續喝酒。”
眾人這會哪裏有心情繼續喝酒,大家都渴望的知道是不是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場宴席進行到後麵,氣氛沒有炒熱,反倒是冷清下來。皇後似乎也不在意,隻讓教坊司的人繼續表演歌舞,將氣氛烘托起來。
宴席一直進行到半夜才散。一散場,大家心裏是迫不及待的要去打聽消息,不過言行上還端著,維持著自己的風度。隻不過身邊的下人們早就動了起來。
陸瑾娘跟著齊氏出了皇宮,上了馬車準備回王府。隻是馬車停在宮門口一直沒動,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陸瑾娘也不著急,丫頭們不明就裏,倒是顯得著急起來。陸瑾娘示意荔枝管束好丫婆子,可別鬧出事情來,免得礙著齊氏的眼。
急切的跑步聲傳來,透過車窗,看到一個人上了齊氏的馬車。陸瑾娘無法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丫頭婆子們去打聽也不太現實。這會陸瑾娘特別感覺到鄧福的重要性。至少在打聽消息這方麵,無人可比得上他。
陸瑾娘對荔枝說道:“去將鄧福找來。”
荔枝為難,“側妃,奴婢該去哪裏找?”
陸瑾娘取下一個金簪,遞給荔枝,“去宮門口。鄧福手麵廣,宮裏麵認識他的人不少。這宮門口說不定就有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總之,給我花錢一定要找出鄧福,告訴他我有急事找他。”
“奴婢這就去。”
陸瑾娘安靜的坐在馬車裏等著,並且小心的留意著齊氏那邊的情況。隻是齊氏的馬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齊氏究竟得知了什麼消息。倒是隔壁劉庶妃坐的馬車傳來挺大的動靜。陸瑾娘看了眼,隻見劉庶妃伸出頭,四下張望,顯得很好奇又很不耐煩。
陸瑾娘不動聲色,靜靜的等著鄧福的到來。
門口的馬車越來越多,許多人都逗留在宮門口,不肯離去。看來是真的出了大事,究竟是什麼大事,竟然會這個樣子。
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荔枝。荔枝後麵還跟著鄧福,陸瑾娘有點緊張。沒想到荔枝這麼快就找到鄧福,還真是個能幹的丫頭。荔枝上了馬車,鄧福恭敬的站在馬車外麵。“見過側妃。”
“別說廢話,趕緊上馬車。”陸瑾娘很是嚴肅。
鄧福也沒猶豫,很幹脆的上了馬車。
陸瑾娘問荔枝,“為何這麼快就找到了人?”
荔枝沒吭聲,是鄧福在說,“啟稟側妃,即便荔枝姑娘不來找奴才,奴才也會來找側妃的。”
“過能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陸瑾娘沒再糾纏鄧福的事情,而是急切的問起來宮裏麵的事情。
鄧福低著頭,沒吭聲。陸瑾娘看了眼荔枝同櫻桃,“你們兩個丫頭下去守著,不要讓人靠近。”
荔枝和櫻桃都感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氛,順從的下了馬車,老實的守在馬車兩邊。陸瑾娘看著鄧福,然後問道:“宮裏麵可是出了大事?”
“啟稟側妃,正是。”
“究竟是什麼事情?”
鄧福猶豫了一下,說了起來,“回稟側妃,在宴席上,太子的人攻奸齊正天,捧著林續。竇將軍幫著齊正天說話,結果被太子針對。竇將軍絲毫不讓,太子要治竇將軍不恭之罪,皇上不同意。接著二王爺又在裏麵摻合了一腳,竇將軍的脾氣是個不認輸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同太子爭論起來。按理說這事由皇上出麵,各打五十大板就行。卻不知為何皇上竟然斥責太子,明顯站在竇將軍的一方。太子的心情可想而知。接著又有人攻殲太子私德不休,矛頭指向東宮太子妃,殘害皇家血脈的事情。鬧到後來,太子見皇上偏著外人,太子就同皇上鬥了幾句嘴,二王爺同四王爺又在旁邊爭鬥起來,卻不知幾位主子是哪句話沒說合適,竟然將皇上氣的吐了血。”
“皇帝吐血?”陸瑾娘不敢置信,“果真是被氣吐血呢?”
“此事千真萬確,太醫也確診皇上是因為急怒攻心,這才會吐血。這會宴席已經散了,但是大臣們沒有皇上發話,都不準離開。幾位王爺還有太子都在正陽宮宮門口跪著。皇後已經趕了過去,除了太醫並幾位內閣大臣外,其他人都被趕了出去。如今所有人都在等著,不知皇上能不能闖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