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話,忙得活猴似的跑個不停,料理諸般庶務,還在古德裏安越發氣派的辦公室裏吃飽了各色糕點肉腸。
夜半,唐劭明輕手躡腳地回去魏公館,眼睛一斜,居然見到白日裏铩羽而歸的馬克斯,正局促不安地在樓梯下麵坐著,先前背著的行李已經沒影。
“回來作甚?”唐劭明嘴上輕描淡寫,掩住心中狐疑。
“魏采爾將軍已經同意,讓我留下保護您的安全。”馬克斯臉上寫著欠揍兩字,拘謹地點頭。
唐劭明眉間一緊。他與魏將軍說過白屁股馬克斯是海德裏希的眼線,然魏將軍仍舊放任這定時炸彈埋在身邊,著實參詳不透。
“好罷,隨你。不過有一件事我先說明,這兒沒工錢給你。”
馬克斯動作敏捷,搶先勞倫斯一步,手腳麻利地提著唐劭明的大衣抖索幹淨。“您放心,我有薪餉。到您這裏來,還能領十馬克特殊津貼。”
唐劭明無語,撇下這倒貼白送的青年勞力,往魏將軍處打聽。
魏將軍於派係爭鬥素來不齒,懶得與唐劭明述說原因。追問半天,唐劭明腦門遭了摑,得到個簡單粗暴的答案:“養著海德裏希的狗,間諜和激進派誰敢近你!”
“不過海德裏希若想咬我,豈不方便?”回想海德裏希彎腰低眉那一顰一笑,論形容未必遜於傳說中的白駝山少主,然唐劭明一想到此人白森森的細小犬牙,就忍不住把他歸為爬行綱有鱗目體長無足的冷豔生物。“這人現在跟深閨怨婦似的纏著我,沒完沒了。”
唐劭明本想開個玩笑,說錯話。魏將軍蒙他提醒,順道記起這混賬兒子跟花蝴蝶似的在元首官邸招惹了一身腥。
於是魏將軍竭力隱斂暴戾的綠眼珠沒變成引路的燈塔。
“自作自受!”魏將軍找不著疏解的途徑,索性化繁為簡,大碼的靴子底夾著風聲橫掃上去。
一聲空前悶響,唐劭明整個身子驀然繃直。他強自受著不敢嚎,淋了暴雨的雞仔似的,岔著腿挪不動步。
“廢了?”魏將軍縱使悔青了腸子也擠不出半句軟話,隻將大手伸過去胡亂揉搓幾把,權作安撫。“遲鈍!挨刀子都不曉得躲!”
“呃……”唐劭明後知後覺似的一躲,捂著半邊屁股火急火燎地挪出刑場。
魏將軍手頭攤著本翻卷了邊的閑書,圖文並茂解出兩個成語:狗急跳牆,一箭雙雕。
作者有話要說:注:
1威爾納馮弗裏奇男爵(WernerFreiherrvonFritsch):老派普魯士軍官,在國防軍中威望甚高,於陸軍重整出力頗多,亦得希特勒好感。彼時為國防部長勃洛姆堡的接班人,曾任陸軍總司令,後因被誣告為同性戀者而免職。
熊桑特供血壓測試圖:二少與梅醬沐浴章節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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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一二章連環計(下)...
馬克斯受海德裏希之命假戲真做,事不宜遲,連夜潛入唐劭明房中。唐劭明尚未睡沉,聞到濕漉漉的胰子味,頓時清醒。
“中尉先生,我來了。”馬克斯皮帶扣裏掖著藥粉,忐忑不安地湊到床前,偷眼瞄矮櫃上的水杯。
唐劭明開了台燈,冷聲道:“做什麼?”看小說就到移動書城!
“您……答應過我,隻要做了就肯幫我。”馬克斯往褲子上蹭了蹭掌心的冷汗。
唐劭明方才想起白天之事。他日間所說不過是逐客的托辭,並非動了那種心思,因是搖頭道:“不必。這事我想過,幫你也無不可,總不能看著你進集中營受苦。你若願意,下月回國我帶你一起走,再不用受人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