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
來到荊平王宮,傲慢的宣昊並未立即接近齊夕漓等人,
一日,齊夕漓裝作無意間問起荊平國的王後,一宮女說:“王後常常不在宮中,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宮裏的人就再也沒有見過王後了。”
宮中有傳聞說,王後其實瘋了,已經被國王逐出王宮。
齊夕漓聽後暗暗點頭,“這樣啊。”
在荊平王宮逗留了三天,齊夕漓和隨從決定返回越國,剛剛出了曜城,突然下起了大雨,一行人被淋得全身濕答答的,轉了個山坳,忽見一棵鬆樹旁有兩間茅草屋。
他們奔向茅草屋,但見板門半掩,烈風朗聲道:“過路人被大雨所阻,相求進屋躲雨。”隔了一會,裏麵並沒有應聲。
烈風推開板門,見屋中無人,隻有一堆幹草鋪地,顯是久無人居,於是招呼眾人進屋休息。他關上板門,生了一堆火,以供眾人圍在火旁取暖。雨停後,幾位隨從帶上弓箭,出去獵些動物充饑。
茅屋裏隻剩下齊夕漓一人。
屋內火光熊熊。
周圍靜了下來,齊夕漓閉了閉眼冥思,忽聽到裏麵屋幾聲低低的呻[yín],她一驚,推門進去,卻看到幹草堆裏似
68、再續意難忘 ...
乎有人,動了一動。
一個白發蒼蒼、衣衫襤褸的老嫗躺在幹草上,她的嘴唇幹癟龜裂,失去了水分。“老人家、老人家……”她拍了拍老嫗,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感到她的呼吸異常微弱,想是乞食的老嫗病倒在此好多天了。
老嫗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袖口驀地顯現出一把兵刃。驟然,齊夕漓的眼前閃現一道白色的寒光,她的眸光一緊,想也沒想,右手一揚,一股雄厚的掌力劈了出來。老嫗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幹草上,可是鋒利的利刃從臉頰脆薄的肌膚劃過,留下一條鮮紅的血印。
齊夕漓說什麼也沒想過老嫗突施暗算,卻看到她頰邊似有異樣,當下伸向她的耳邊,撕下一張麵具。
展現出來的容顏著實讓她吃了一驚,“葉柳熙,是你!”
“嗚哇”一聲,老女子吐出一灘鮮血。
齊夕漓抱起她,眼神惶錯,不解地說:“你為何要刺殺我?”
女子笑容如花,隨著唇角的血色綻放,說:“千裏迢迢,不惜犯險來到荊平國,就為了那把破劍!”
齊夕漓無奈地搖頭,握緊她的手,她知她受傷極重,皺眉道:“我先為你運功療傷。”
齊夕漓當即盤膝在草堆,將葉柳熙扶在自己身前,雙掌按住她的背心,將內力緩緩輸入她體內。過得半個時辰的時間,絲絲白氣從兩人的頭發上冒出,兩鬢間也是密布著細密的汗珠。這樣連續不斷的行功,隔了良久,葉柳熙的身子微微一動,側身望她,低聲喊道:“夕漓……”
但見葉柳熙氣息稍勻,齊夕漓總算鬆了一口氣,再次問道:“你扮成這副模樣,埋伏在此行刺我,究竟為了什麼?”
葉柳熙虛弱地望著她,嗔道:“你這個沒良心的!”
她這一句又怨又愛,當真情意濃濃,齊夕漓見了,一顆心早已為她溶化在春水裏。
葉柳熙伸手放到她的掌心,眸中情意夾雜著淡淡的傷感,說道:“我要把我刻在你的心裏,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我。”
齊夕漓握緊她的手,睫毛動了動,一時動情說:“柳熙,我和明箏早已有了白首之約,我不該再和你見麵的,可是,可是……”她抬起臉,憂愁滿懷,言語之中流露出真情,“我忘不了你。我知道我不該再惹你煩惱的,更加不應該傷害明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