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曼之特意跟著來道謝,琉璃忖度周夫人要和陶曼之提收養的意思了,於是摸出來,卻帶著傅小郎直接拐去了族長家。
傅小郎自打到了琉璃家,吃飽了飯,認了字,還得了琉璃保證在他成年時會銷毀他的奴籍並為他治一份產業,對琉璃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琉璃帶了他去族長家,叫他殺狗便殺狗,叫他驅人便驅人,便將族長家鬧得雞犬不寧。
等族長得到消息趕回來,琉璃正坐在他家正房悠閑地喝茶。他兒子,他兒媳,他妻子……被綁了一串壓在屋裏,琉璃還抱著他的金孫放在手裏哄著。
“你、你這強……強盜!你要做什麼!”
琉璃抬抬眼,傅小郎將手搭上囊中的箭支,隻需琉璃一聲令下他就能彎弓出箭。
族長愣生生把後半句罵娘的髒話憋了回去。
“別緊張,族長大人。我隻是來你家作客。一會兒姐姐要走了,我自然也會跟著走的,隻要我姐姐走得順利,我也不會帶走不該帶的東西。”琉璃拿著個茶杯蓋兒逗弄小朋友,隻把那小孩子逗得哈哈笑,卻比族長的兒媳還會哄孩子。
族長唯恐琉璃對他的金孫不利,這會兒就算報官也好,找幫手也好,還能快的過琉璃的手?
“姑、姑奶奶您、您仔細著,我孫子重怕壓著您受累,您,您把孩子給我、您有什麼吩咐我一定辦到!”
琉璃一手哄著孩子,腳尖把那馬鞭子撥得窸窣作響,道:“不勞您別的。一會兒姐姐請您開祠堂寫過繼文書,您幫忙掌掌眼,看看可有什麼措辭不對的,文理不通的,給糾正糾正,以免陶家的祖宗覺得子孫大事做的疏忽了。九郎這孩子呀,我和姐姐一看就喜歡,合該是咱們家的嗣子,因此萬不能在細碎的小事上得罪了祖宗。我的意思,您懂了嗎?”
族長幾乎要哭出來,連連說懂懂,然後飛奔出去一路連滾帶爬跑到祠堂,不顧周夫人那還沒動靜呢,先催著把祠堂開了,又讓把族譜拿出來,把陶曼之從原譜係上勾了填到陶公名下。然後著文書先生寫的一張過繼文書的樣本,啪啪按了指印,隻空著過繼人、承嗣者、父母名號的地方等周夫人來填。做完這些他就揣著那個族譜和文書又匆匆趕到學堂後舍。
周夫人此刻在與陶曼之祖孫閑話。她想過繼陶曼之。陶曼之對父親沒甚好感,也沒什麼宗族觀,所掛慮的隻得一個老祖父。周夫人赤誠以對,願意送他讀書習武,願意救他的祖父——即便陶曼之不同意過繼,周夫人也願意幫他出學費和求醫問藥的錢,隻要他打個借據便是。
陶曼之自來就沒有從別人身上得到過這樣的關愛和善意。昨夜周夫人和琉璃安排人延醫問藥收拾屋舍,今早又讓人送來飯食衣物,已經把這個受盡苦難的小子感動到恨不能結草銜環。現周夫人提起想過繼他為子嗣,他隻覺得自己卑微當不起如此看重,確並無其他顧慮。
陶曼之特意跟著來道謝,琉璃忖度周夫人要和陶曼之提收養的意思了,於是摸出來,卻帶著傅小郎直接拐去了族長家。
傅小郎自打到了琉璃家,吃飽了飯,認了字,還得了琉璃保證在他成年時會銷毀他的奴籍並為他治一份產業,對琉璃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琉璃帶了他去族長家,叫他殺狗便殺狗,叫他驅人便驅人,便將族長家鬧得雞犬不寧。
等族長得到消息趕回來,琉璃正坐在他家正房悠閑地喝茶。他兒子,他兒媳,他妻子……被綁了一串壓在屋裏,琉璃還抱著他的金孫放在手裏哄著。
“你、你這強……強盜!你要做什麼!”
琉璃抬抬眼,傅小郎將手搭上囊中的箭支,隻需琉璃一聲令下他就能彎弓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