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翳氣場太強大了,周氏覺得有股壓迫感,說話都不太自在。
木棉看了冷雲翳一眼,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想了會,才道,“他是長順的主子。”
說是長順的主子,周氏隱約也知道,那就是迎賓樓的老板。
難怪這樣出色!
冷雲翳看著周氏,微微點頭,語氣有些生硬的道,“伯母,在下叫冷雲翳,你直接喊我雲翳就行。”
冷雲翳這一輩子就沒用這種謙遜的語氣跟人說過話,他真不太習慣。
可是,既然他都看上人女人了,這是應該的。
覺得冷雲翳說話很禮貌,周氏才抬起頭,衝冷雲翳笑了下。
不過,這一看,周氏卻是皺起了眉頭。
木棉察覺到周氏的反應,她拉了周氏一下,輕聲道,“娘,怎麼了?”
周氏又看了冷雲翳一眼,壓低聲音,在木棉耳邊道,“這個雲翳和雲浩怎麼長的那麼像,他們是什麼關係?”
事實上,木棉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她隱隱中覺得冷雲翳不太像說這事情。
她便跟周氏道,“應該沒啥關係,純屬巧合長的像而已。”
“啊……”盡管不太相信,但是當著人的麵,周氏也沒問下去,她衝冷雲翳笑笑,指了指屋裏,客氣的道,“雲翳,不嫌棄的話,進屋坐坐。”
木棉原本想說不要了,不是嫌棄自家簡陋,隻是自家真沒有一個能坐人的地方,平時他們自家人都是坐炕上的,這總不能讓人直接坐去炕上吧。
可冷雲翳卻是搶在棉說話前開了口,“好。”
周氏笑笑,指了指屋裏。
冷雲翳跟在周氏身後,去了木棉家裏。
事實上,木棉家裏真是夠簡陋的,隻有一間屋子,屋裏分的東西一模了然,除了那張炕,還有一個小炕桌,基本是沒有別的家具了。
不過,屋裏倒是收拾的幹幹淨淨,所有的零碎東西都分門別類的放好在炕頭上。
這一刻,冷雲翳有些心疼,這小丫頭一家的日子是不是太苦了?
周氏這會也發現屋裏沒有合適的地方坐,當下有些尷尬。
倒是木筍小家夥挺機靈的,她從外邊抱了了一張小馬凳出來,放到冷雲翳身後,“哥哥,你坐。”
冷雲翳看了木筍一眼,才發現這小丫頭長的挺像木棉的,就這股機靈勁也像。
他衝木筍笑了下,倒真是坐了下去。
看著冷雲翳那麼高大的身子坐在小馬凳上,在外邊的木棉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小聲衝一旁的長順道,“不然你把你主子喊出來?”
“沒事兒,是你家,我主子不會介意的。”其實長順想說,這要是換了別人,這樣的地方,他家主子是不會進去的。
他家主子本就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主。
木棉看了長順一眼,又看了屋裏的冷雲翳一眼,心裏還是挺溫暖的。
她都嫌棄自家窮,難得是那樣講究的冷雲翳竟然不嫌棄。
屋裏,木孫在冷雲翳身邊轉了一會,突然她走到冷雲翳跟前,笑嘻嘻的問道,“哥哥,你多大了?”
冷雲翳挑眉,盡管不知這小丫頭問這做什麼,卻還是笑著回道,“二十一。”
木筍默默念了下,然後仰頭看著周氏,“哥哥比我大了幾歲啊?”
周氏笑著回道,“你今年五歲,大了十六歲。”
木筍聽後,嘿嘿一笑,拉著冷雲翳,“也不是大很多,哥哥,你要是願意的話,等我長大了,我嫁給你,好嗎?”
木筍的話一落音,眾人都笑了起來。
周氏笑著把木筍拉到自己跟前,小聲教道,“姑娘家不能隨便說嫁人,會被人笑話的。”
“姑娘家不是都要嫁人的嗎?”木筍十分想不透的模樣,看著周氏問,“這哥哥長的這麼好看,我要嫁人就嫁他。”
冷雲翳聽後,也是微微一笑,“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