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錯,再怎麼說那隻雪狐也是我們先發現並且留下了箭作的。”
喧雜地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近,它第一直覺就是知道這些人就是先前把它射傷的獵人。看來他們在把它射傷後並沒有走遠
,隻是找了個地方避風雪,等到風雪停止再來搜山。
可惡,它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保命意識大過於其他,它再也顧不上什麼,拚命地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媽的,追隨得那麼辛苦,千萬別再讓它逃了!”
“對,更何況它現在受了傷,跑得不快!”
它的動作確實不如以往敏捷,但這裏畢竟是它生長的地方,隻要它夠幸運,一定能逃出生天。
“他媽的,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溜走!”咒罵地聲音伴隨著弓射聲。頭也不回的它隻能繼續向前跑,能不能逃出這次它也不
知道,它受了很重的傷啊。
繼續跑著,跑了不知多久,它覺察到空氣中彌漫著詭異地寧靜,但隻想保命的它仍在不停跑著,最後它隻能在耳際聽到有
些飄渺的聲音……
“射中人了!”——
雪地上,有著很多讓人踏足過的痕跡,在一塊頗為隱蔽的空地,一堆明顯是被人堆起的雪堆旁,一隻左腳纏著灰色繃帶的
白色狐狸正在不停翻弄著這座雪堆。
是這兒,是這兒,它還能嗅到他的味道,它知道他在裏麵!
已經沒了別的意識,隻想能夠挖掘出某樣東西的想法讓它瘋狂地用爪子扒開冰冷的雪,它一直扒,一直重複這個動作。
無垠的雪地裏,隻有它一個生物,靜得讓人根本察覺不出這兒曾發生過什麼事情。
它逃的時候聽到那些上山獵殺他的人類說了他們誤傷了人,它在遠處卻看見落荒而逃的那些人類當中沒有看到有人有受傷
的樣子。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射中的人是他,那個與它共處了一天一夜的人類。
想到這,它瘋狂地跑回它剛才逃離的地方,翻找後,它順從雪地上有著濃鬱血腥味的雪尋找到這。
沾著血的雪已經被那些人埋在下麵,好在它有禽獸靈敏的嗅覺,能夠再依遺留在雪地裏的氣哧找到這座雪堆。
一看到這座被人堆起的雪堆,它心中湧起了非常不好的預感。幾欲令它當場倒下的想法讓它拚命想翻開裏頭的東西看個究
竟。
這希望它什麼都挖到,它卻嗅到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及它熟悉的,他的氣味。
他的氣味越來越濃,濃到它的意識完全被黑暗控製,它扒開最後一層雪,看見裸露在空氣中灰色的衣服時,它徹底絕望—
—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幾乎崩潰地想著,它拚盡力氣再繼續挖掘,直至它就快要氣竭的那一刻,它看到了他的臉……
它無意識地用臉去碰觸他的臉頰,它記得他特別喜歡用他的臉不停蹭著它的臉,還發出舒服滿足的歎息。還有、還有他的
嘴老是在它睡覺時不停地說著話,讓它既想睡又睡不著。
可是他怎麼不用臉還蹭它的身體了呢?他怎麼不繼續說個不停了呢?起來了,怎麼還睡,起來了啊!!
它用嘴咬住蓋在他臉上的發絲,扯著,想叫他起來。
起來了,再不起來我就走了,我走了再不回來了!起來啊、起來——
他動都不動一下,它急得竭盡了全力,最後他的發絲都被它扯斷了。它一頭栽倒在雪地裏,翻了幾個跟頭後它又跑回他的
身旁。
呆呆地注視他,它終於肯相信他再也不會張開眼睛了。而他永遠也不會再抱著它羅嗦一大堆的,就是那些來獵殺它的人類
。
與那些人類碰上過幾次,它知曉以那些人的身手會射中目送以外的東西的機率是很小的。況且,他穿著與雪完全相反顏色
的衣服,那些人類會誤射中他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射向它而來的箭!如同昨天他為它包紮傷口一樣,他再次救了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