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隻顧著開陳金橋的玩笑,大意之下,僵屍頭顱下懸掛的腸子突然卷了上來,將乞丐的脖子纏得嚴嚴實實。
乞丐顯然沒有料到僵屍飛頭降下的髒器居然還能自由活動,所以一時間竟想不出破解之法。
腸子纏到脖頸之後便驟然收緊,情形與大蛇纏住陳金橋一般無二,但其力道卻遠比大蛇更凶狠猛烈。
但是那女鬼已經走了,也幫不了他什麼忙。
一招擊中之後,僅剩下頭顱的僵屍臉上閃現出猙獰而得意的笑容。
事實上飛頭降凶險異常,遠比現在所展現出來的要厲害的多,隻不過僵屍的屍身被火燒毀,頭顱離身自然也喪失了相當的威力。
乞丐很快也吃到了剛才陳金橋吃到的苦頭,其實他的處境更為艱辛,勒脖子比勒身體更要人命。
腸子本是柔軟的髒器,但僵屍其身體早已僵硬,連內髒器官也軟中帶硬,非一般血肉所能比。不消片刻,便勒得乞丐麵紫氣喘,若不是有真氣修為,早已被累斷了脖頸,一命嗚呼了。
乞丐大口喘著氣,心知這樣下去必死無疑,靜心沉思片刻,便有了應對之法。
他用力抓住僵屍的頭顱,同時氣沉丹田,腹部隨之鼓脹,緊接著雙腮也鼓了起來,突然沉腹發力,一大口白酒從胃部上泛,經過食道,最後從嘴裏噴了出來。
真氣修為較高之人可以隨意吞吐已經入腹的食物和水酒,這點伎倆對乞丐而言不在話下。
僵屍與乞丐麵麵相對,這一口酒正好噴在了僵屍的臉上。
酒水澆臉之後發出陣陣“絲絲”的聲響,同時冒起縷縷青煙,僵屍麵容盡毀,他慘叫一聲猛然向後滾落在地,同時鬆開了纏住乞丐的腸子。
乞丐身形一抖,從陳金橋的雙肩上跳了下來,落在陳金橋身後,身形下落的同時右手一拂,從陳金橋後背上揭下一道道符收入懷中。
陳金橋頓覺全身一震,四肢馬上可以自由活動了,回頭就要責罵乞丐,卻見他麵色凝重的看著前方,知道情形不妙,張開的嘴又合了回去,順著乞丐的目光一看,那僵屍的頭顱拖著腸子在地上滾了幾滾,又突然直線升至半空。
陳金橋凝神聚氣,目光直視半空中的旱魃,瞥眼間發現前方不遠處橫躺在地上的血魔刀,如果拿到血魔刀,陳金橋心裏想血魔刀是他們的門主象征,肯定不簡單,如果拿到刀說不定可以把僵屍頭劈成兩半。
心念至此,他猛然就地一滾,意欲撿起地上的魔刀。
僵屍並無防備,但他的反應卻極快,在陳金橋做出動作的同時他跟著向下俯衝,同時尖牙外露,直取陳金橋的脖頸而來。
陳金橋一心想要拿到血魔刀,根本沒為自己留任何餘地,眼見僵屍向自己俯衝而來,心中大凜,但此時自己的身形已如離弦之箭難以收回,於是索性運轉全身真氣,加速向血魔刀襲去。
與血魔刀相距不過三丈,距離本也不大,但兩者速度都非常之快,如此短暫的距離中就可能做出很多動作。
陳金橋誌在必得,索性將心一橫,不在理會僵屍的攻擊。
就在這時,嗖嗖”兩聲連響,兩張道符如兩道閃電向僵屍疾射而來,不問可知是乞丐在一旁相助。
僵屍仿佛知道道符的厲害,於是在半空中突然刹住前衝的速度,轉而急速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