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冬季,城外風寒透骨,章庭湮攏攏她白裘披風,迎著風,向城門前守將高聲道:“在下章庭湮,請見天裕國皇帝陛下!”
章庭湮這個名字在天裕國耳熟能詳,皇宮內外更是無人不知,守將自然認得她,但沒得到皇上命令,他哪敢擅作主張?章庭湮來京岑湛是知道的,但卻沒有讓她進門,可見是想給東衛一個下馬威,再者若世子不治,隻怕這一行使團,就休想再看到今天的日落了。
守將立如雕塑,隻是把眼光稍微往章庭湮身上側了一下。
“在下章庭湮,請見天裕國皇帝陛下!”她加重音量,向守將抱拳示禮:“世子病重,非在下不能解,請將軍立刻向皇上稟報!”
守將這才神色一明,忙道:“我這就去!”
“不用稟報了!”熟悉的聲音從門道中傳出,接著山呼萬歲聲此起彼伏。
岑湛一身明黃龍袍,頭帶玉冠,身後侍從不計其數,凜然而至。
“章庭湮,沒想到你竟是東衛埋伏在朕身邊的一頭惡狼,”岑湛恨意迸發,直勾勾看著章庭湮,“朕恨東衛,更恨欺騙!你在京半年來,朕對你如何,你自己清楚,你對朕的欺騙,是你拿命都還不了的!”
“在下不想解釋個中苦衷,事實已擺在麵前,但今日在下以東衛使臣身份前來,並不是要聽陛下您訓斥的。”章庭湮拱手,臉色一如平常那般淡然,“天裕身為中州大國,理應有大國風範,有話,我們可擺在台麵上說。”
“朕沒殺了你,都算對你客氣的了,你以為朕還會聽你的?”岑湛憤憤一指:“你們東衛夠了,而今你們有心求和,那好,朕便向衛太子提個條件。”
“請皇上明說。”章庭湮不卑不亢地道。
岑湛咬咬牙,少年意氣此刻在他臉上盡顯無遺,“朕要你留在天裕國,正如當初季長安在東衛一樣。”
章庭湮聽後無情感地勾起嘴角,自嘲地道:“皇上太看得起在下了。”
“東衛太子妃,朕如何敢小瞧你?”岑湛滿麵憤怒,天子喜怒當不形於色,但岑湛這時絲毫不想掩飾他真實情緒,當初對她有多信任,如今對她便是有多痛恨。
“如今已不是了,皇上留在下,實在沒有意義。”
“有意義,”岑湛邪笑一聲,“朕可以像你東衛對待長安那般對待你,朕要什麼大國風範,朕連自己屬下的臣子都保護不了,要這顏麵何用!”
章庭湮心中說不出的哀涼,定定看著這位她再熟悉不過的少年皇帝,一時百感交集。
“帶上來。”岑湛冷冷一揮手,身後侍衛讓開一條道,兩名侍衛押出五花大綁的楚唯,按跪在岑湛和章庭湮之間。
章庭湮看了看楚唯,隻是交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又向岑湛說道:“皇上,我的來意,正是因為他,把他放了,我留在這裏,隨你處置。”
“你的籌碼呢?”
“我雖不才,但也足夠與皇上您談這筆交易。”章庭湮微笑,隻是難掩她半生疲憊,滿心傷痕。
如今正是冬季,城外風寒透骨,章庭湮攏攏她白裘披風,迎著風,向城門前守將高聲道:“在下章庭湮,請見天裕國皇帝陛下!”
章庭湮這個名字在天裕國耳熟能詳,皇宮內外更是無人不知,守將自然認得她,但沒得到皇上命令,他哪敢擅作主張?章庭湮來京岑湛是知道的,但卻沒有讓她進門,可見是想給東衛一個下馬威,再者若世子不治,隻怕這一行使團,就休想再看到今天的日落了。
守將立如雕塑,隻是把眼光稍微往章庭湮身上側了一下。
“在下章庭湮,請見天裕國皇帝陛下!”她加重音量,向守將抱拳示禮:“世子病重,非在下不能解,請將軍立刻向皇上稟報!”
守將這才神色一明,忙道:“我這就去!”
“不用稟報了!”熟悉的聲音從門道中傳出,接著山呼萬歲聲此起彼伏。
岑湛一身明黃龍袍,頭帶玉冠,身後侍從不計其數,凜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