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可以進少年宮內躲雨的,卻偏偏紋絲不動,就像一尊雕塑一般,她想要用這暴風雨令自己清醒過來,為什麼,為什麼心已經千瘡百孔卻還要抱有期待。
腦海中浮現出今早江付辰抱著自己說著綿綿情話的場景,她以為,他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看來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不知不覺間,蘇牧安緩慢的挪動腳步,直到走到雙腿酸麻,走到雨水漸漸停了下來,她抬起頭才看見淩天集團閃耀的燈牌。她居然到了江付辰的集團。
記得他早上走的時候告訴她有工作要處理,結束了就跟她回合。心裏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著他會不會臨時有急事被纏住了身。
蘇牧安托著濕漉漉的身體走進了公司,前台上前攔住她說道:“小姐,這裏是淩天集團你是不是走錯了?”
“我是你們江總的夫人,江總在嗎?”蘇牧安出聲問道。上次硬闖公司,前台小姐自然記得她的長相,你看是蘇牧安,下意識的驚恐後退了一步。
“這……”前台小姐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要編出怎樣的謊言來欺騙蘇牧安。畢竟江付辰抱著林薇薇離開的場景整個公司都看的一清二楚,如今麵對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
即便在她們眼裏蘇牧安並不受寵,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好歹是江付辰的夫人。她們得罪不起。
蘇牧安心思縝密,自然看出了前台小姐的為難,開口語氣溫和的問道:“怎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你但說無妨,我不會怪罪你的。”
聽她這麼說,前台小姐也不用有所顧忌,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從遠處傳來了“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羅曼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
她一來公司就聽見同事八卦說江總把林薇薇抱出公司,心裏嫉妒的發狂。正愁情緒無處發泄就碰到了一身狼狽的蘇牧安。
羅曼走到蘇牧安的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陰陽怪氣到:“喲,這不是蘇小姐嗎?是來找付辰的嗎?”
蘇牧安對羅曼的印象很深,這個女人接近江付辰接近江家的目的昭然若揭。自從上次無意之間聽到她教奕兒叫自己媽媽,就知道她其心可誅。
“沒錯,不知道羅小姐有沒有見過我丈夫。”蘇牧安刻意強調“丈夫”這兩個字,實際上是無聲的宣示自己的所有權,自己的男人不是別的女人可以肖想的。
可她這句話卻觸怒了羅曼,語氣不善道:“是嗎?我可是聽說江總今天當著全公司的麵抱著一個女人離開,這個女人可不是江夫人你啊。
嘖嘖嘖,看看,外表光鮮亮麗的江夫人何需把自己弄的這麼可憐,我看著都心疼,也難怪,自己的男人不在乎自己,是誰都受不了吧。”
見蘇牧安沉默不語,羅曼繼續喋喋不休的落井下石道:“畢竟你當初嫁進江家也是利益聯姻,你跟付辰能有多少感情,你想知道被江總抱出去的女人是誰嗎?
他可是為了她火急火燎的,緊張的不行。”
蘇牧安心裏很清楚,羅曼的這些話並非空穴來風,就算添油加醋了,江付辰抱著女人離開這一點不會假。看公司眾人的反應,江付辰倒也真是不避諱。
他是公司老總,自然沒人敢在背後議論他的是非,可她呢?她作為江付辰的妻子便會被推到風口浪尖,畢竟每一個人把她放下眼裏。周圍聚集起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
蘇牧安捶在身側的雙拳緊握,半晌才鬆懈了下來。即便被淋成了落湯雞,依舊堅強的站在眾目睽睽之下,優雅一笑道:“抱歉,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