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隨意的把這個匕/首給扔到一邊去,抬頭看著外麵,突然想到了幾百年前的那件事。
沉默片刻走到了房間,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雪落,片刻才說道:“好好睡一會,等你睡醒了都結束了。”
“一切都會結束。”
說著,眸光中閃過一絲殺意,竟然隱隱有發紅的趨勢。
就在這個時候,宮中有人過來,說是皇上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司徒玄便在院子裏設置了一個結界之後才跟著來人離開。
果然前腳剛走,就有人過來。
那人看著院子,眸光之中帶上了幾分審視,然後抬腳往裏麵走,卻不想被結界給擋住在外。
他愣了一下之後轉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雙手覆蓋在結界上,想要強行打開,但依然沒有辦法。
他惡狠狠的盯著結界,最終不甘心的看著裏麵,然後才轉身離開。
總有一天,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比如,這個女人。
司徒玄並不知道這裏被人造訪,或者就算知道也不會太在意,畢竟以他的修為布置出來的結界,不是一般人能夠闖入的。
在宮人的帶領下,他來到禦書房,就見到司徒曄坐在那裏,雙眸呆滯,似乎遭遇了很大的打擊似的。
“皇叔。”
司徒曄啞著嗓音喊道,他呆呆地看過來,顯然最近這段時間所有認知經過了重新塑造,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有事。”
“皇叔,這些都是……真的……”
“嗯。”
司徒曄覺得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又覺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半晌才問道:“皇叔呢,你呢?”
司徒玄淡淡的說道:“我可以是你的皇叔,也可以不是。”
平淡的嗓音中實在是太多的高冷和疏離,更多的是一種不屑。這種不屑不是因為他的性格有多麼卑劣,而是因為處在那個高位,根本就不需要在意這些東西。
就像你家纏萬貫,會在意街上的一個石子嗎?
自然不會。
就算司徒曄不想承認,但是卻有無法否認,他最在意的皇位,在這個皇叔的眼中甚至都比不上路邊的一顆石子。
這種感覺其實很糟糕的。
因為你在意的,你重視的,你費盡心機的,結果在對方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你所有的心計和陰謀,在對方的眼中都成了笑話。
而他作為堂堂的帝王,揣著這麼多笑話,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模樣去求對方,心裏麵的情緒簡直要把他給淹沒了。
不過現在他還是要勉強自己維持鎮定,好在作為帝王這麼多年,不動聲色學的還是不錯的。
“你想說什麼?”
“皇叔,你之前說的災難真的嗎?”
“不然呢?”
司徒玄對於他的懷疑沒有什麼態度,依然是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要知道,一個合格的帝王對於即將要到來的危險,要做好一切準備。”
“你要學會選擇一個正確的方式來應對,千萬的子民在看著你。”
突然間,司徒曄隻覺得萬千斤重的擔子一下子壓在身上,讓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