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麵對的東西是他從來不知道的。
要說什麼東西最恐怖,未知才是最恐怖。
“皇叔,你會幫我嗎?”
司徒玄看著他,目光變得十分的冷淡:“司徒曄,你是皇帝,不該什麼都指望別人。”
接著又說到:“若是沒有什麼,我準備帶雪落離開。”
“皇叔!”
司徒曄一下子就慌張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立刻站起來:“皇叔,不要……”
然而司徒玄隻是淡淡的說道:“雪落昏迷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聞言,司徒曄整個人都呆滯了,他惶恐的看著,許久才說道:“我……我……對不起皇叔,我錯了。”
今天的他沒有說朕,就像當年那個小孩子,在父皇駕崩之後慌張的拉著司徒曄的衣角,惶惶不安的問道:“皇叔,曄兒沒有父皇了……”
司徒玄沒有表情,站起來:“關於那邊的事情,本王會派人來和你說一聲,至於怎麼做,本王自然不會插手,但是若是有人想要傷害雪落……到時候可別怪本王不客氣。”
“顧家的人皇上還是自己做決定吧。”
顧清雅也好,顧茗雅也好,顧家的人想要攬權,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司徒曄的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因為一切的事情都是從顧清雅進宮之後才發生的,他也知道顧清雅是借著他的手,故意誣陷宮雪落的,但是現如今若有的陰謀被放在陽光下曝曬,顯得他們尤其的可笑和無知。
“我知道了。”
司徒玄對於他到底做什麼決定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要知道他不過隻是給司徒曄一個機會罷了。
若是能夠真的認識到錯誤,直接將顧家的人解決了,那麼他還高看一眼,也許幫個忙也可以。
若是他沒有那個魄力的話,這個大夏國就算他隻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畢竟他也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神。
司徒曄真的害怕了,他知道對於皇叔來說,宮雪落就是逆鱗,而他動了這個底線,他……
煩躁的司徒曄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暴躁的野獸,在禦書房內走來走去,想要緩解內心的焦躁。
“嫻妃娘娘駕到……”
“滾!”
本來就煩躁的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就爆炸了。
“滾,朕不見!”
門外的顧清雅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不變,柔柔的行了一禮之後便離開了,隻是轉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了。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侍者,那人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恭恭敬敬的低著頭想要說什麼,但是迎著貴妃這樣的眼神,立刻跪下去,顫抖著身體。
害怕,恐懼似乎從骨子裏透出來。
顧清雅慢慢的收回眼神,輕輕地笑了笑:“聽聞今日逍遙王過來了?”
“是,是的。”
顧清雅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明顯了,她伸出手示意旁邊的人攙扶著她,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氣:“真是沒有想到啊……”
看來,有些人是知道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