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這時多麼嚴重的問題,怎麼可以,連白蘭也沒有辦法救活嗎。明明白蘭已經動用了能力緩衝了大部分的X-Burner,還是沒有能夠阻止麼。是的他錯,他不應該為了阻止白蘭擅自把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入江帶到戰場的。「師傅……瑪蒙前輩……Lussuria……請你們救救入江……」弗蘭像個無助的小孩,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當時也是他們救活自己的,那他們一定有辦法救活入江。弗蘭也將自己的火炎輸給入江,用幻術抑製住傷勢的蔓延。

寂靜得戰場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Vongola的醫療人員慌忙地救助傷員,Vongola以及Varia的晴之守護者都打開了自己的匣兵器為入江治療,晴屬性的火炎可以激活細胞,維持入江身體細胞的活性。方才的戰爭仿佛不復存在,無所謂Millefiore無所謂Vongola。六道骸還有瑪蒙已經準備好布陣,六芒星樣的圖騰在這一片土地上散髮著暗藍色的詭異光輝。

沒有你的世界我會發狂,沒有你的時間我會死亡,沒有你的時空我寧願將其扭曲毀滅。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所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用鮮血染紅過了的戰場,為了平復四起的硝煙,隻要你輕輕地呢喃,鳴起聖歌就好了。

輕輕地聆聽著鐘樓敲響著的鐘聲,既然無法成為神,那麼隻可願主保佑你,這是我第一次祈禱。

25

Eternity

n.

永生。來世。

不必相信來世那麼飄渺朦朧的事物,我們都隻有這麼一次生命的機會。Vongola和Millefiore之間的紛爭終究是以白蘭的無意再戰告一段落。明明已經是過去了三天那一日的情景在弗蘭腦海裏都是歷歷在目,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拋之腦後。差一點點經歷的生離死別無論怎麼樣,用多少年的時間也無法撫平那種傷痛。無論怎麼樣弗蘭都覺得自己實在很對不起入江,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往這個方麵發展下去。白蘭守在入江的房間裡麵多久,弗蘭就呆在這裡多久。Vongola裡麵探病的人一批來了又換換一批,弗蘭隻是靜靜地呆在墻角,偶爾去探望一下其他負傷的Vongola或者是Vaira的隊員。這讓貝爾是大大的不滿,妨礙別人戀愛的人會被馬蹄子踢死的,弗蘭至今沒搞懂貝爾的話是說他礙著白蘭和入江,還是說被人礙著他們倆了。

白蘭變得很憔悴,也沒有擺著那張笑眯眯的公式化表情。經常就是對著入江正一發呆,或許是在回憶著以前的事情,弗蘭可以在間爾看到白蘭撲哧一下地笑出來,然後更加悲傷地看著入江。明明外麵陽光明媚成一片暖和的日光,為什麼沉睡的人始終緊閉著瞳眸不願意醒過來。Vongola,Millefiore的醫生一個換了一個,每個醫生都沒有給出入江醒來的確切時間,白蘭已經沒有耐心再聽那群庸醫廢話了。他明白了,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神,即使是成為了神又如何,始終沒有辦法主宰一切。甚至沒有辦法讓自己喜歡的人醒過來,白蘭從出生以來就沒有這麼無力過。

「白蘭——你不是告訴過me你很喜歡很喜歡入江麼……那為什麼要把入江關在濕氣那麼重的地牢裡……」

「…………地牢裡……」白蘭不明白拐過頭來,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是的,是他讓桔梗把小正關起來的。

如果不是他小正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吧。在為小正輸炎療傷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那些觸目驚心的鞭痕。

一下子灼傷了他冷淡的紫瞳,他不能想象小正那樣子孱弱的身體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人肆意地虐待,重重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