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所有的觴,所有的痛。
當明天太陽升起,即使我的心已殘破不堪,我也要逐光翔。
溫筠的眼睛依舊清清澈澈的很幹淨,笑容依舊爽爽朗郎很陽光,隻是那清澈和陽光中間是一縷難以抹去的憂傷。
感兒在他的世界裏消失,他不明白為什麼總是想起那個美麗木然的小女孩,她還很小,現在不過也是十三歲吧,昨天是她的生辰,她一定沒有過吧!
荒月閣的大火,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
溫筠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墨綠的杯口沉思。
溫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想,他的生命始終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人,不知道她會何時出現,不知道她的樣子,他也許會輕易的錯過。
這種等待叫人傷心,一種自心底的隱痛,溫筠憂鬱的想,他似乎已經和這個人擦肩而過。
溫筠很孤獨,即使已經成了親,他每天都咀嚼著孤單和寂寞苦澀的味道,他用自私包裹自己,讓自己的內核慢慢變質發黴,卻在一種失落中發現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別的東西在成長。
一隻鴿子從耀眼的陽光裏來,潔白的羽毛輕輕拍打著,停在溫筠的肩上。
“又有事情做了。”溫筠解下鴿子腳上的紙條,輕笑道。
馬車已經備好,溫筠上車,半閉了雙眼,直到廢太子這次想把荒月閣收在麾下。
經過荒月閣的時候,溫筠挑開車簾,向外看去,卻見一片焦黑,那場大火燃燒了兩天三夜,把荒月閣燒了個幹淨。
“荒月閣弟子拜見璿璣宮宮主!”紅裳率了三五十名弟子迎候上官溫筠。
“紅裳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叫我上官公子便好。”溫筠謙謙公子,說話也是溫和悅耳,讓紅裳微微一怔,她雖然見過溫筠多次,也隻是遠遠看見,此時近處看來,更顯得溫筠麵如白玉,俊倜的五官顯出一種高貴溫和來。
“上官公子,紅裳在此代表荒月閣多謝璿璣宮多次為荒月閣解圍。”這本來隻是一句客氣話,在紅裳說來卻嬌婉動聽,顯然是對溫筠好感頗多。
“紅裳姑娘,請不要客氣,荒月閣與璿璣宮的交情也不止一兩日了,想當年,朝廷要剿滅我們璿璣荒月,你、我兩股勢力不也同仇敵愾?!”溫筠微微一笑,真如清風拂麵一般。
隻見紅裳微紅了臉,低下頭道:“上官公子,你說的是,但已經是往事了,如今的荒月閣人才凋敝,再加上武功的遺失,已經沒有以前的威風了,這十幾年來,也是依仗璿璣宮,已經不成什麼氣候了!”∴思∴兔∴網∴
“紅裳姑娘,你過謙了,璿璣荒月二脈相連已深,璿璣宮如此,也是應當。溫筠此次而來,也是為了營救荒月閣閣主。”溫筠見紅裳口風已鬆,想來這次救出李晴芸,把荒月閣納下已經不成問題。
紅裳看到溫筠如此溫善可親,早已將救主之事拋在腦後,經溫筠這麼一點,心裏頓時羞慚交加。
但抬眼又看溫筠,隻見他麵如冠玉,如畫般清亮的一雙眼睛,格外的有神采。紅裳的臉紅了又白,終於忍住不看溫筠,想到主人為了自己一等人至今身陷囹圄,受了重傷,生死未明,當即懊悔沮喪,低聲道:“閣主被奸賊林漠海捉了去,又被奸賊用暗器打傷,至今生死未明,不過閣主有個郡主的身份,料想林漠海那奸賊也不敢妄下殺手。”
“紅裳姑娘,你也不要太擔心你們閣主了,林漠海狡猾奸詐,一定不敢把你們閣主怎麼樣,你放心就是了。待我與秦王商量後,一定立即救出李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