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大恩大德,我荒月閣在此謝過,以後璿璣宮有什麼號令,荒月閣一定聽從派遣!現在,請上官公子接受我荒月閣弟子一拜!”說完,紅裳領了荒月閣弟子已經拜倒在上官溫筠麵前。
“紅裳姑娘與眾位荒月閣門人,請快快免禮罷!”溫筠挽起紅裳,心想,紅裳雖然懂得些事理,但畢竟還不是荒月閣閣主,更何況她也略顯怯懦,擔大事還是遜了些,還是要李晴芸點頭才行。於是淡淡笑道:“紅裳姑娘無須如此,不知姑娘及弟子們現在可有去處?”
紅裳已經微紅了眼圈,緩緩地搖了搖頭,辛酸道:“我們隻是露宿荒野而已,等救出閣主,再做打算。”原來荒月閣的分閣也有幾家,隻是見到主閣已毀,紛紛想借此把李晴芸拉下閣主之位,好爭奪統帥荒月閣大權。對流散在外的主閣弟子便冷然相待,又常常糾纏領事的紅裳交出權力,紅裳氣不過,於是露宿郊外,沒想到那些分閣的人竟然又來尋釁滋事,打不過紅裳眾人,居然紛紛改弦更張,換了旗號,公然與荒月閣為敵!
“你們當真是辛苦了,如蒙不棄,璿璣宮隨時恭候荒月閣門人!”
荒月閣門人本來宿居野外,本來也是極不習慣,現在璿璣宮對他們開放,當真喜出望外,於是對上官溫筠又多了幾分感激。
“上官公子,你對我們荒月閣如此,紅裳真是無以為報了!”
“紅裳姑娘言重了!”溫筠立即招人傳來幾輛大車,載上荒月閣弟子一行人,往璿璣宮方向去了。
一路上,大車疾馳,紅裳挑窗看身後化成灰燼的荒月閣漸漸去的遠了,一隻白鴿孤獨的身影從廢墟飄過,紅裳隻覺得心裏一陣悵然,於是放下窗簾,不禁連連歎息。
上官溫筠見紅裳歎息,知道她心裏不舍,溫聲道:“紅裳姑娘,切莫歎息,待來日救出李閣主,璿璣宮一定施以援手,重振荒月閣,好教大家都安心些。”
紅裳臉上一紅,也不答話,知道溫筠說的“大家”指誰,心中本來對溫筠已生好感,再聽到這幾句體貼的話語,一顆芳心不由得亂了,想到荒月閣遭此大難,能得到上官公子和璿璣宮以及秦王的相助,那荒月閣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麼難事了,隻覺得前景光明一片,心中第一次開闊不少。
溫筠見紅裳眼中愁雲已去,知道收攏人心已成,也寬慰不少。忽然見紅裳雪白的手腕上一段五彩絲線,心中一痛,那美麗的小感兒也有這麼一條絲線,忽然道:“感兒還好嗎?”話一出口,溫筠突覺唐突,再想掩飾,卻也來不及了。
紅裳窺見溫筠愣愣的瞧著自己手腕,心裏一羞,臉上微微發燙,別過頭去,不讓溫筠看到自己的窘相,一會又見溫筠隻是看那彩線,心中失望,隻道他是想起絕塵的閣主,心裏有些酸澀。忽然聽見溫筠問話,竟是一愕,脫口道:“感兒?公子不是問主人嗎?”
“不是,是想問問你們的小主人—感兒,你們是這樣叫她對麼?”
“是的,小主人已經被送到一個安全的所在了,她現在很好。”紅裳初時隻道溫筠是為了閣主,不免有些吃醋,不料想他竟問起小主人,紅裳知道感兒曾寄居上官家,溫筠問來倒顯得平常,隻是自己第一句說的突兀,於是羞紅了臉道:“小主人一向福大命大,上官公子不用太擔心了!”
上官溫筠聽到感兒無恙,心情一暢,道:“小感兒美麗可愛,性子卻冷了些,不大會討好逢迎,與人交往也不知常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