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賈棄傻眼了,邊子白不在大營之中!
他竟然不在?
他怎麼可以不在?
賈棄氣地渾身發抖,他已經準備好了對邊子白來一個下馬威,一個上軍將主而已,他可代表了太子殿下,今後還會是衛國的國君。而且這一天似乎也不用等太久!腦子裏有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讓賈棄緊張之餘,也暗暗在心中警醒,太得意了。可是想到搭上了太子這條線,賈棄就忍不住的想要張狂一下。而張狂的對象在帝丘就別想了,邊子白是一個不錯的對象。
可是,這家夥竟然不在軍營裏?
這讓賈棄很生氣,生氣之餘,陰陽怪氣道:“身為將主,卻不在軍營之中,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這話一出口,就連平日裏整日掛著一張死魚臉的公孫鞅都驟然變色,在上軍軍營之中,突然指責將主的不是,這賈棄膽子不小,給人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賈宦官,將主外出自然有外出的道理,此地是軍營之中,一言一行都會引起士卒軍心浮動,還請賈宦官慎言慎行!”公孫鞅這是善意的提醒,他和賈棄沒有交情。但同時也不願意看到上軍和宮廷之間出現矛盾,這對於上軍很不利。
但是賈棄一來就針對邊子白的行為,公孫鞅是認為很不妥當的。雖然他也明白賈棄有立威的想法,但是一個宦官,要知道輕重緩急,不然的話,上軍一萬多將士可不會答應。
賈棄擺著一張臭臉,也不答應,他發現離開了宮廷之後,他的權威受到了質疑,而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情況。
“哼!”
他決定等見著了邊子白之後再做計較。而邊子白呢?
大戰在即,他自然不敢懈怠,眼瞅著功成名就就在眼前,他能讓自己白忙活一場?一來他需要去看看秦軍的情況,雖然在上軍之中秦軍的數量不多,但是這是他手中唯一能夠動用的騎兵了。王鏞已經讓他派遣到河對岸,短時間內是沒辦法指望了。
而騎兵在戰場上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眼下的騎兵選拔異常嚴苛,士兵從身高,體重,體力,還有騎術都有很嚴格的要求。短時間內,培訓大量的騎兵不現實,也來不及。而秦軍可以說是邊子白手中唯一一支能夠左右戰場勝負的關鍵力量,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其次就是地形,作戰要反複考察地形,這也是一個主將該有的態度。
忙碌了一天之後,邊子白的隨性馬車進入營地之內,很快就接到了報告,國君派人來了。這讓邊子白有點奇怪,國君年老體衰,這在衛國高層之中不是秘密。可突然間派遣使臣來上軍,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了。
別不會是國君變主意了吧?
姬頹耳根子軟,不算太出名,可真經不起念叨。當然,比太子要好很多。太子是聽風是雨的人,動不動就心裏七上八落的自己嚇自己。
“有請!”
吃了一頓沒有肉的哺食之後,賈棄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帥帳之內,眼珠子在四周打量了一陣之後,突然開口道:“邊子白,爾該當何罪?”
執勤的將帥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按在了佩劍上,怒目看向賈棄。
麵對威脅,賈棄坦然自若,他心說:耶耶在宮中,從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和恐嚇,誰也不知道。怎麼會被你這等廝殺漢嚇住?賈棄挑釁的眼神張揚的對邊子白看過去,看下人,他丟不起這個人。突然冷笑起來:“咯咯,咯咯咯……”
邊子白聽著有點想要母雞下蛋的樣子,當然他也理解,宦官怪癖多,尤其是老宦官,更是一個比一個怪異。
他揮揮手,對執勤武將道:“你們去帳門守著,沒有本將主的許可,不準進來。”
“諾!”親衛遲疑了一會兒,眼神在賈棄的身上瞄了一眼,發現對方沒有帶武器,更重要的是,對方如同一隻掉毛的母雞,壓根就沒有什麼武力值可以威脅到邊子白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