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子白的話將應龍為問住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應龍內心羞愧之情浮於儀表,低著頭,躬身道:“將主,應龍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戰爭,是某些人的貪婪。”邊子白所有所思道。
很快,他們的談話就不能繼續下來了,擔任觀察的衛兵騎著戰馬飛奔到邊子白的戰車前,跳下戰馬跪地道:“將主,趙軍開始渡河了!”
渡河?
邊子白哈哈笑道:“就能龐爰渡河了,命令水師衝陣!”
“命令水師衝陣!”
旗手爬上高台,用旗語飛快的下達了命令。一個個傳遞下去,直到大河之中的水師看到之後,稟告了水師主帥南哲。
“將主真的這麼說的嗎?”
“將軍,旗語是如此下達的,至於將主如何說,小人怎麼可能知道?”
“好了,你下去吧。”南哲心中有點不安,他擔心邊子白下達的命令會讓水師承受巨大的危機和損失,比如說命令水師絞殺渡河的趙軍。雖然就變了兩個字,但是對於水師的作戰來說,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結果。衝陣,是利用水師的戰船撞擊,一觸即開,沒有任何耽擱。但是絞殺就不一樣了,是有可能爆發接舷戰的苦差事。
戚邑的水軍沒有經曆過上軍其他師旅的戰鬥,士兵的作戰意誌很難保證。一旦接舷戰不利,萬一被趙軍奪走了戰艦,隻要有一艘戰艦落入了趙軍的手中,都是莫大的被動。
他之所以擔憂和不安,是在吃之前,他竟然不明真相的將賈棄帶到了出兵祭祀的場合之中,差點釀成大錯。
南哲深怕受到邊子白的刁難,而下達讓他為難的命令。現在好了,邊子白的命令下了,也還算是合理的命令,這讓南哲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水師不同於其他師旅,這都是南氏子弟組建的軍隊,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真要是損失太大,別說戚邑城內的幾位族老會和他過不去。就算是他後宅恐怕也要不安寧了。
其實在此之前,他也後悔的要命,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帶賈棄去了呢?
這貨本來就不是個好貨,仗著有衛國夫人在後頭撐腰,在宮中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在上軍之中,可能給邊子白麵子嗎?不僅不會給麵子,還會削邊子白的麵子,甚至奪權。想到這些,他就後悔不迭。不管邊子白和賈棄最後誰勝了一籌,他南哲恐怕總歸要做一次裏外不是人的小人。
現在好了,賈棄被邊子白殺了,恐怕邊子白對他的怨恨比任何人都要多一些。
南哲最擔心的就是邊子白在戰場上下達讓水師會陷入危險的命令,在命令下達那一刻,他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至少可以表明,邊子白的心眼比他要大一些。
深吸一口氣,南哲下令道:“起錨,戰艦一字排開,等趙軍渡河船隻進入河中,全體衝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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