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不華麗的扒著頭發,低笑出聲。
嗬嗬,真是狡猾啊,手塚。你都說拜托了,你讓我如何能拒絕。
冰帝半決賽的對手是關東常勝軍的六角中學。跡部並沒有特意去調整訓練,他相信以網球部現在的實力和精神狀態,他們將勢不可擋。
下個星期二就是半決賽了,跡部正準備去社辦再一次確認這個周末的訓練計劃。突然,華麗的和弦聲響起——
“喂,我是跡部。”
“”
“已經確定了麼?”
“”
“是嗎,我知道了。”
“”
“明白了,謝謝。”
合上手機,跡部沉默了三秒鍾。然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他抬起頭對身後樺地說道:“你自己去社辦吧,訓練計劃在辦公室裏,拿給神指導或是忍足都可以。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本大爺辦事去了,明白了嗎,KABAJI?”
“WUSHI。”
手塚剛剛結束了上午的恢複訓練,習慣性的來到療養院的大堂過道,這裏是康複中心的公共區,幾部公共電話就掛在雪白的牆上。昨天晚上,那個人沒有打電話過來,終於停止了麼,以後可以安靜一點了吧,手塚一邊想著,一邊卻不自覺的撫上常用的那部電話。
“鈴——”
下意識的在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喂。”
然後隨即就開始後悔,哎,如果是那個那個家夥的話一定會說——
“怎麼快就接了,是不是一直在等本大爺的電話啊,啊嗯?”
果然,手塚無聲的歎氣。
“怎麼,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聲音中了麼,啊嗯?”
手塚已經無力去反駁了,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不然跡部的自戀模式馬力全開的話就無法阻止了。
“你有什麼事嗎?”手塚原本想問跡部為什麼昨天沒有打電話過來,可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承認自己每天都在等他的電話麼?於是半路改口。
跡部也沒有在意,依舊是華麗的聲線:“哼,還不是關於你的事。”
“什麼事?”手塚的聲線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跡部最不爽的就是手塚這種該死的冷靜,他壞心眼的說道:“是個壞消息呢。”
“是嗎。”依舊不動如山——冰山。
“關於青學的。”
“啊,什麼?”終於,冰山有了一絲裂痕。
收到了滿意的效果,跡部也不再賣關子,大大方方的把消息告訴手塚:“全國大賽的舉辦地已經確定了,果然是在東京。推薦學校的名單也已經在征集中了,不過那個結果也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出於組委會的惡趣味,大概要等關東大賽後才會宣布結果,不過有個內部關係人已經通知本大爺了,青學可以被推薦參加全國大賽。這算是個壞消息吧?”
“啊,呃?”被這個好消息驚到手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想,先不說你的手臂能不能趕上全國大賽,就算你和你的青學到全國大賽上,我也會再次擊敗你,贏得勝利,這次絕對是完美無缺的勝利。”
“啊。”手塚有時一陣無力,跡部這個人呐,先不說這個毒舌,他惡劣的個性,孔雀似的神經也實在是太令人——
“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手塚誠懇的表示感謝。
“呐,我說——這種感謝的話,不是應該當著本人的麵說才有誠意嗎?”華麗的聲線在耳邊。
這聲音——手塚突然覺得有些異樣,扭頭向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