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的時候突然發現,可能是金丹的功效增強了他小哥哥的體內之氣,而這股氣足以使得他的小哥哥抵抗住他抓著的力量。
終於能碰觸了。牧天野的心裏有點開心,但很快,開心的情緒被憂慮所蓋過,直到他的小哥哥高燒退了之後,他才長舒一口氣。
“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牧天野怕他的小哥哥發燒燒壞了腦子。
“你白癡啊!”向小雷沒好氣地說。
牧天野高興地抱住了他,“沒事就好。”
向小雷被牧天野伺候著喝了粥之後,覺得體內風調雨順,沒任何不良反應,看來吞下去的那顆金丹已經被同化了。但饒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夢裏夢到的那個景象,仿佛是有所暗指使得,“你去把那隻書生虛抓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牧天野抓著書生虛的腳,倒吊著拎了過來。書生虛被吊得血都湧到了頭上,難受地扭來扭去。
“我問你,吞了金丹之後,是不是會繼承金丹築造者的意識?”書生虛被放了下來,乖乖地站在牆角。向小雷邊吃棗子,邊拿棗核去丟他。
書生虛左躲右躲,還是被棗核擊中了腦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理論上來說不會,除非那個築造者特別往裏麵封存了一段意識。”
“如果是刻意封存的是怎樣,特別清晰的,還是模糊的,碎片的?”向小雷又丟了一個,結果棗核沒剔幹淨,黏在了書生虛的頭發上,書生虛拿下來趕緊丟掉,一臉嫌棄。
“這個……不大好說,跟修真人的能力有關,段位有關,意識的強弱有關,封存的方法有關。各種表現形式不盡相同。”
“那有沒有可能不是刻意封存,而是無意識地殘留呢?”向小雷想到了這一點,因為他夢中夢到的景象過於零碎,視角都沒統一,而且連那個少年的臉都看不清。
·思·兔·網·
如果那個少年是很重要的人的話,封存的人應該會留下明確的指示才對。他夢中的景象,明顯沒有特別強調的主線,更像是那個白衣道長腦海中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
“理論上應該不會,因為將意識封存在金丹之中需要很強的靈力,如果不是全神貫注,恐怕很難做到。”書生虛道:“要不然就是怨念太重?但這個可能性很小……怨念重的話,成為怨靈的可能性倒比較大。”
也就是說,這段記憶是白衣道長有意識封存的了?向小雷想,大概是他那個時候已經受了重傷,不剩多少修為。將僅剩的功力全部用於傳送意識的時候,沒有精力控製思維,以至於思緒混亂,不知所想。所以便是這亂七八糟的場景。
“那現在我吞了金丹,會發生什麼?”向小雷轉而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書生虛癟癟嘴,“吞了就吞了唄,根骨好的可以達到前修真人的修為,最次也能強生健體,頤養天年,看你是哪一個了。”
“那怎樣判斷是否有修為呢?”向小雷不解。他的身體與之前毫無二異,難道要大病一場,病得快死了然後沒有死,才能看出氣比之前強了嗎?
書生虛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剛流露出一點不滿的情緒的時候,就對上牧天野凶神惡煞的一張臉。書生虛在心裏默默叫苦。
“很多種方法。水見法,火見法,糠皮見法,穀粒見法,麵粉見法……很多啦。”書生虛搖頭晃腦地說起來,顯得很有學識的樣子,“比如麵粉見法,將麵粉鋪這麼高。”他比劃了一個不到一節指節的距離。
向小雷示意他先別講,然後從廚房提溜了一袋麵粉遞給書生虛。書生虛隻好可憐巴巴地開始往院子裏的石桌上鋪麵粉。
“鋪好之後,手作八卦起勢狀。”書生虛兩手環繞,中間留空,做了個示範,“就像抱了個球一樣。”
“然後把手放到麵粉上,集中精力想象體內的氣都聚集在了手掌之中。”
向小雷依樣照做,並且開始在腦海裏不斷重複想著氣到手上,氣到手上……但想了半天,麵粉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說,你無慧根。”書生虛一點一點地往門口挪動想溜,又被牧天野拽了回來。
“那應該怎麼想象?”向小雷無法體會。
書生虛無奈道:“我又不是修真之人,不知道那個感覺。大概就是想象體內有氣的流動,然後想象氣在往手上流動。”
向小雷又試了一下,還是不行。
“你要一邊想像氣的流動,一邊有意識地讓它往手掌集中。默念也好,空想也好。”書生虛被瞪了一眼之後補充說。
向小雷閉上眼睛,全神貫注。想象氣在身體裏流動,想象氣是支配五髒運轉的源泉……
想著想著,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又有些虛化。仿佛置身於田野之中,任春風拂過身體。那絲清風從他的頭顱貼著頸部,向下流淌,淌過他的肩膀,淌到他的手上。
他覺得手好像被一圈氣流包裹住了。
接著,氣流開始往他的掌心集中,他能感覺到掌心正在微微變熱。
“動了,動了……”書生虛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