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且不提逸塵目送我們離去後,茫然覺得這山裏,這宅子變得空空的,少了太多歡悅氣氛,不覺發呆許久,之後又如何教育用他的方式教育冰雪般純潔無暇的孩子。單說相隔數千之外的席隨心,席大姐頭,這一日她正指示著屬下去辦事時,忽然打個大大的哈嚏兒,脊背一陣陣寒顫。她不由得抬頭望天,外麵驕陽似火,自己傷風染寒了?怎麼可能。她揮去心中的異樣感,接著批閱起卷宗……~
第 章 踏歌旅程
~
南山嶺上南山坡/南山坡上唱山歌~
唱的紅花朵朵開/唱的果樹長滿坡/唱的果樹長滿坡~ 長滿坡~
東坡唱起豐收樂/西坡唱起銀水河~
河水匆匆流不斷/東坡西坡長稻禾/東坡西坡長稻禾~ 長稻禾~
…………~
青山碧水,林間小道,遠行途中,山歌嘹亮。車輪滾滾,揚起馬鞭,一聲吆喝,歌聲再起:~
半坡青鬆葉不落/地坡紅花果樹多~
前坡蜜桃後坡李/千重萬殿金銀坡/千重萬殿金銀坡~ 金銀坡~
金坡銀坡八寶多/羊群滾滾似銀河~
梧桐站在銀河岸/手揚鞭哨口唱歌/手揚鞭哨口唱歌~ 口唱歌~
田坡李坡花果坡/綠草青青牛滿坡~
南山坡上放聲唱/唱得幸福落滿坡/唱得幸福落滿坡~ 落滿坡~
嘿羅~ 唱得幸福落滿坡~ 落滿坡 ~
…………~
撩起車簾望向車外,落日晚霞已染紅天地一片同,夜幕漸臨。我對這位一路上山歌不斷的駕車人笑道:"陳嬸,天色漸暗,你也駕了一天的車,讓夜漣來換你,進來休息一下吧。"~
"不用不用,哪能讓公子來幹粗活,俺身體壯得很,這點小事難不倒俺!別說一天,就是連駕三天三夜俺也不在話下。小姐,您就放心,夜裏就算俺睡著也能保證照樣送您到目的地,絕不出岔子。"陳嬸拍拍她粗厚的胸脯,憨厚的大笑:"瞧您這麼瘦瘦弱弱,風吹就倒的身子,先進車裏,外麵風大,吹著就得不償失啦,這交給俺就成!"~
"那好,辛苦你了,陳嬸。"我感謝笑道,剛放下簾子。又一想,從車裏置物匣子裏拿出些許幹糧鹹肉鹹菜,一瓶燒酒,遞給陳嬸。~
"哎喲,小姐,俺不能要、俺不能要,俺自己帶了,都收了您的銀子,光您給的那數就夠俺們一大家子吃上大半年的。哪能再要東西,您這不是在為難俺麼,不合適,不能要……"陳嬸連連擺手,忙推還回來。~
"收著,錢是錢,東西是東西,這是兩碼子事。給錢是應該的,東西是我一點心意,都是平常吃的也不是什麼美味佳肴還嫌棄不成?以後幾日還要勞你多辛苦呢,我們帶得也多吃不完,收著吧不然也得浪費掉。"我把東西硬塞給她,鑽回車裏。簾落下後,聽到外麵呐呐感謝聲。~
陳嬸是個五大三粗的人,為人厚實善良,駕車老手,認死理,認為女人隻有長得高大又魁梧才容易養家糊口,才得人青眯。家住棲鳳山腳下一個約百來戶人家的小村鎮裏,民風平實淳樸,心地都是極好,一家有難家家幫忙,熱忱又不計回報。和諧的氛圍,友善的村民,世世代代住在棲鳳山下,以打獵種地為生,對山的最外圍可說相當熟悉。之所以會認得她是因為一次她進山打獵卻走得太深迷路,險些送命,我曾經跟逸塵去過幾次那村鎮買東西,也見到過她,就暗中讓小黑把她引了出去。聽說那之後,她把小黑當成山神,虔誠的供奉起它的長生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