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歌抬起頭,眼神淡淡望了呂雲清一眼。
呂雲清和她一樣是個庶女,排行第四,生母早亡,因為聰明找到呂雲陌當靠山,平日裏為呂雲陌出謀劃策,兩人蛇鼠一窩深得呂雲陌的心,在府裏過著像嫡出小姐的生活。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呂雲歌從小被遺棄在清風院,飯都不能吃飽,哪裏還能讀書。
呂雲清故意問這話,就是想當眾給呂雲歌難堪。
呂雲歌見上位的夫子已經麵露不耐之色,不卑不亢站起身,對夫子彎了彎腰,說道:“夫子見諒,雲歌未曾讀過書,甚至連字都還有許多不認識,但雲歌有一顆想要學習的心,還請夫子費心教我。”
上座的夫子暗暗對呂雲歌點頭,就憑這份淡然的氣質,就比在場的小姐強多了,可惜是個毀了容的,也是個可憐人。
夫子眼裏劃過一絲憐惜,抬手示意呂雲歌坐下,認真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夫子,自然就是我的學生,我會單獨為你講課,不用擔心跟不上課程。”
前世呂雲黛就是夫子最滿意的學生,她自然知道夫子欣賞哪種人。
麵對刁難她迎難而上,她讓夫子知道,她雖毀了容卻沒有對生活放棄希望,完全不理會呂雲清的刁難,她是一個有理智的人。
夫子剛讓大家翻開桌上的詩經,窗戶邊一道白影閃過。白狐站在呂雲陌桌上朝四周看了好幾眼,瞧見呂雲歌所在的位置,速度快得像風一樣,眨眼便坐在呂雲歌麵前的桌子上。
呂雲陌近距離瞧見那隻白狐,周身雪白,雙眼像墨玉一樣,像極了西域進貢給皇家的銀狐,但銀狐珍貴怎麼會流落到民間,這隻白狐可能隻是長得像銀狐。
隻一眼,呂雲陌便喜歡上了那隻白狐,看見白狐坐到呂雲歌桌上,眼底深處閃過一道濃濃的不滿。
呂雲歌伸出手摸向白狐,用內力探查它體內的毒,並沒有發作。
“這隻白狐是你養的?”呂雲清見呂雲陌的眼神,便知道她看上了這隻白狐,一點不客氣向呂雲歌問話。
聞言呂雲歌抬頭望了呂雲清一眼,用手輕輕撫摸白狐的後背,沒理會呂雲清,直接將她無視了。
見呂雲歌無視自己,呂雲清怒氣衝衝走到呂雲歌桌前,喝斥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我問你這隻白狐是不是你的。”
呂雲歌未抬頭,冷著臉回道:“是我的又如何,不是我的又如何。你以為你是誰,跟我說話我就一定要回答嗎。”
話音落下,學堂裏響起一陣吸冷氣的聲音。
在這裏誰不知道呂雲清是呂雲陌的人,得罪了呂雲清就相當於得罪呂雲陌。
自從呂雲黛病重去世後,呂府的小姐便是呂雲陌最大了。
呂雲清一臉委屈望向呂雲陌,站在原地一臉不忿。
呂雲陌走到呂雲歌麵前,溫柔的說道:“六妹,這隻白狐我很是喜歡,能不能將它送給我,或者你想要什麼,我可以拿東西和你換。”
呂雲歌一絲猶豫都沒有,冷冷回道:“不能,它不是我的,我沒有做主的權利,你還是去找它真正的主人吧。”
呂雲歌語氣平淡,不用看她也知道呂雲陌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見呂雲歌一點不給自己麵子,呂雲陌心裏也有氣,冷冷的回道:“既然白狐不是你的,那就是有緣者得之。”
說完呂雲陌將手伸向白狐,想將它從桌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