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何吩咐。”安置好兔子的衛百浪站到陳淺翳麵前,見陳淺翳受了傷,雙眉緊蹙。
莫非跟上次那個黑衣人有關,衛百浪攥緊雙拳,若是上次抓住那賊人,公子就不會受傷了。
“你去幫我做一根拐杖。”陳淺翳托著下巴想了想,“幫我做一根好看點的,一眼看上去,不像是傷殘人員,氣勢不減的那種。”
陳淺翳揮手比劃了兩下。
“要這樣的。”
衛百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霸氣的拐杖,他還是頭一次聽說,要不直接拿把大刀給公子撐著算了,看著威風凜凜,關鍵時刻還能防身。
就是不知道公子拿不拿得動。
“公子,你上過藥了呀。”美珠揭開陳淺翳左腿上一層一層的紗布,“用的是什麼藥呀。”
傷口有些長,但一眼看上去沒那麼嚴重,如果不是紗布上染了一大片紅色,美珠差點就以為這隻是一點小傷。
“疼嗎?”美珠抖了抖藥瓶子,藥粉落在傷口上,她抬眸望向陳淺翳,見她麵色無異,又抖了抖瓶子,大堆的藥粉倒了出來,完全遮住了傷口。
“公子這幾天一定要注意呀。”靈娘輕輕拭過眼角,蹲下身子幫著美珠上藥,“一個……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美珠飛速掃了靈娘一眼。
“無妨,傷在腿上誰也看不出來。”陳淺翳勾了勾唇,“再說了,你還能嫌棄本公子不成。”
“公子!公子在哪裏!”
寶珠風風火火闖進來,陳淺翳看過去,她後麵還跟著一個美婦人。
“寶珠,怎麼了?”陳淺翳盯著寶珠身後的美婦人,一下子緊張起來,“這位是……”
“弄晴姐,你快替公子看看。”寶珠提過弄晴的藥箱往桌上一放,將弄晴推到陳淺翳跟前,“公子傷的可嚴重了。”
不止陳淺翳,美珠和靈娘也驚呆了,這美婦人是大夫?
陳淺翳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眼前這人確實挽著出嫁女子的發髻,見她容貌姣好,看著十分年輕,衣著也不平常,不像是能替人看病抓藥的大夫。
再說了,她的夫家會準許她出來四處替人看病?
“寶珠。”陳淺翳很快冷靜下來,收斂起眉目間的放鬆,眉頭微斂,一股疏遠的感覺流瀉而出,“你怎麼把客人請到我房中來了。”
“公子,她不是客人。”寶珠歉意地衝著弄晴笑了笑,扭頭附在陳淺翳耳邊,“弄晴大夫是恩善樓的人,治傷很厲害,況且,尋常大夫來怕是不方便。”
陳淺翳一怔,沒想到寶珠還想到了這一層,她轉眸對上寶珠關切的眸子,扭頭想避開,不料正撞上弄晴和善的目光。
弄晴長了一張溫婉大氣的麵容,誰看上一眼,心情都好了三分,如此溫柔的一個女子,怎麼舍得對她說重話。
“恩善樓?”陳淺翳略一思索,不是開在她五章閣旁邊的那一家醫館嘛!
沒想到那家醫館還藏著這麼個人物。
“我先給公子看看傷。”
弄晴蹲下來就去撩陳淺翳的褲腿,嚇得陳淺翳腿往回一縮,差點沒撞到傷口,“上過藥了,並無大礙。”
雖說女大夫來給她看傷更合適方便些,但她現在的身份是個男子啊!
男女授受不親!
她不能讓一個不相幹又不知情的女子毀了清譽,也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聲。
“公子,弄晴大夫很擅長治傷,她在恩善樓看了無數傷者。”寶珠跑到陳淺翳身邊,拉著她的手,眼睛向美珠和靈娘尋求幫助,“公子不必緊張。”
“是啊公子。”靈娘趕緊幫腔,“治傷要緊。”
聽寶珠這麼說,陳淺翳才鬆了口氣,還沒說話,弄晴已經在查探陳淺翳的傷了。
傷口上撒了藥粉,模模糊糊的一長條看不清,弄晴扶著陳淺翳的小腿,稍稍一用力,她抬起頭,“痛嗎?”
陳淺翳搖搖頭。
弄晴微微頷首,又看了看傷口,便站起身,她從藥箱裏取出一個藍色的瓶子放在桌上,瓶子跟手掌一般長。
“現在用這些藥粉足夠了,等傷口結痂後,將這個藥塗抹在傷口上,直到一點痕跡都沒有。”
陳淺翳拿過藥瓶子放在眼前端看,這是祛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