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才再次看到陸凜雲,小北才確定,今日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陸凜雲。
陳淺翳思索小北的話,和陸凜雲今日的表現。
特訓隊所有的人都在雙珠園裏,按理說,陸凜雲不會和雙珠園之外的人有接觸,但他被小北看見和其他人在一起。
是為了任務,還是陸隊已經違反守則,和這裏的人搭上了不正當關係。
若是以前,陳淺翳絕對相信陸凜雲隻是為了任務,但現在不好說。
陸凜雲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陸凜雲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陳淺翳越來越擔心,“等等,如果還有類似的事,告訴我。”
之前跟卓卓聊天的時候,她便知道了陸隊有段時間行蹤不明,陸隊最近情況不穩定,她擔心陸隊被這裏的“有心人”利用。
比如山洞裏的那群人。
她不知道那群人是幹嘛的,但既然是藏在山裏見不得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事,這是鐵律。
而且,那群人還搶了她的金條,他們這一行為不像是單純為財,似乎另有所圖。
相安無事過了一夜,雙珠園內一片祥和安寧,辰王府亦是如此。
辰王用了早飯後,帶著林瑞恒在後花園裏玩耍,時近中午,雲樹一臉笑意過來,手裏還拿著個東西。
“何事如此開心?”辰王看過去,卻見雲樹的視線一直落在林瑞恒身上。
雲樹將手上的東西遞出來,“是一封信。”
辰王伸手去接,被雲樹避開了。
“是給小王爺的信。”雲樹眨眨眼,“陳公子派人送來的。”
辰王一聽,是陳淺翳派人送來的信,立即起身去奪雲樹手中的信封,林瑞恒見狀,也跳了起來擋在辰王麵前。
“這是給我的,父王!”林瑞恒抱住辰王的大腿,望起腦袋,睜著烏亮的眼睛望著辰王。
“行吧。”辰王鬆口了,他拍拍林瑞恒的手臂,扶著林瑞恒推開一步,“你的。”
辰王深深覺得,他敗給自己的兒子了。
陳淺翳給兒子帶話都不搭理他,辰王握了握拳,默默流淚。
淺翳,你看看本王呀!
林瑞恒蹦了兩步從雲樹手中結果信封,他將信封捂在手心裏,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縫,眯起一隻眼睛往裏看,信封裏躺著一張紙,林瑞恒扯出來,展開,上麵寫著幾行娟秀的字跡。
“這上麵有你不認識的字,我幫你看看。”辰王仗著身長手大,一手遮住林瑞恒的眼睛,一手去抓信紙。
林瑞恒小手一收,直接把信紙貼在胸口,擋著不讓辰王看到一個字。
“我認字,父王想看就直說嘛。”
林瑞恒眨了兩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撓在辰王手心裏有些癢,辰王忍著沒放手。
“我先看兩眼,看看陳公子有沒有給我說悄悄話,如果沒有,我再考慮給父王看。”林瑞恒捂著信紙跟辰王談條件,東西在他手裏,他不放手,誰也看不到。
要是一不小心扯壞了信紙,誰也別想看。
林瑞恒知道父王迫切想知道有關於陳公子的一切,哪怕這些事與父王沒有一點關係,他也想知道她的消息。
喜歡一個人,她的一切都想要占有一份。
辰王鬆了手,他退開兩步,“你看吧。”
林瑞恒捧著信紙仔仔細細讀了兩遍,旋即抬起頭,笑眯眯地揚了揚手中的信紙,“父王,你猜猜陳公子說了什麼。”
“不猜。”辰王上前一把奪過林瑞恒手裏的信,怕林瑞恒又把信搶回去,索性舉高了手。
天空澄淨,光線透過薄薄的紙,有些刺眼,辰王眯起眸子,仔仔細細把幾句話讀了個透,他這才放下手臂,將信紙遞還給了林瑞恒。
陳淺翳約了林瑞恒中午去歸矣茶館喝茶聽戲。
“昨天你們幹嘛去了?”辰王皺著眉,“今天又要出去?你們兩個出去也不好玩,父王代替你去吧。”
辰王心裏有些難受,就跟打破了一大壇醋那樣,又酸又澀,熏得人想流眼淚。
之前他跟少主搶人,搶不過。
現在他的兒子也搶到他前麵去了。
自從上次把陳淺翳從陸準那裏帶出來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辰王心裏像被撓過那般難受。
人,在兩條街外,見不到。
“父王,陳公子隻說想見我,沒說帶你去哦。”林瑞恒仔細疊好信紙收入懷中,他心滿意足拍了拍胸口,隔著衣襟感受那方紙張的存在,笑嘻嘻抬起頭,“父王,瑞兒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