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英嬌媚的臉展露出的笑魘,跟俊朗而又很有實力的男人在一切,心裏就是像喝了蜜一樣。她想說說自己離開五合樓的理由,可周天宇問都不問,就知道周天宇真是個大度的人。
周天宇暫時也沒去問那個姓蔣的到底是不是五合樓的老板。欒英打算跟自己幹,心想,這個女人也許還真是自己想找的人。挖出杜保平的老爹是什麼人,也許五合樓的老板還真是一條線索。
快到下班的時間,周天宇接到了郝陽的電話,郝陽告訴他,她今天晚上到牡丹峰,明天一早到省裏開省農委召開的三農問題座談會,她是農寧縣的代表,跟她一起去的還有縣長胡曉麗。郝陽說:“你那邊如果能騰出時間的話,也跟我去趟省裏,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去拜訪一下戴麗君呢?當然,這隻是我的提議,你覺得不方便就可以不來,”
郝陽提到戴麗君,周天宇的心咯噔一下,一股暖流湧過心田,這個高雅的女人,在病床上時的舉動讓他怎麼也忘不了。海天製藥落戶吉林還是黑川,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她到哪個地方感覺好,就落戶在哪,而落戶在黑川的東寧縣的橫道,可以說完全是自己對她那在病床上的特殊照顧的回報。先是發病後讓她趕緊住院,再就是精心的護理,為她把尿,接著就是在她寂寞的時候陪著她那瘋狂的銷魂……
那兩天兩夜的耳鬢廝磨,讓他現在想起來心靈都在震顫。他怎麼會不想她?那是個年紀大他不少的女人,一個讓他感受著溫香款語,愛如潮水的女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她為他投下來的幾個億的資金,發揮最大的效益,他不接到她的宣召,他是不能去見她的,盡管他非常想跟她重敘舊夢。於是他借故說:“這兩天的事情太多,藍玉的事,她的事情可是一點也馬虎不得的。我倒是想陪你去玩玩,可是時間是不允許啊。”
郝陽笑著說:“你說的也是,那就算了,你跟著我也是不那麼方便,因為我還要陪著胡縣長。她可是個喜歡逛街的。”周天宇忽然問:“你們去幾天啊?”郝陽說:“怎麼也要兩天的時間吧。那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把藍玉的事情辦好,等我回來我們招待一想。我估計星期四的下午就到家了。”周天宇說:“那好,這幾天我忙完藍玉的事你也就回來了,我們一起見她一麵。”
也是真巧,郝陽剛掛了電話,藍玉就打了過來,接到藍玉的電話,周天宇心裏又是一喜,喜的是藍玉頻繁給他打電話,讓他頗有幾分受到這個高貴的女人青睞的感覺。
“藍姐,這麼閑著?”藍玉銀鈴似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這麼,這就嫌我煩了?”周天宇笑著說:“我倒是時刻都想聽到藍姐的聲音啊。”藍玉笑著說:“就你那張巧嘴也不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在哪兒呢?”周天宇說:“我才去牡丹峰辦點事,現在往回趕。”
藍玉的語調很嬌媚地說:“你的工程裝備的怎麼樣了?我什麼時候再去檢查一下啊?”周天宇就笑著說:“藍姐,工程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如果方便的話,你星期四下午到東寧來,然後你檢查一下,有什麼不妥,我們在改進。”
藍玉說:“你知道我們也不能通知什麼人參加我們的婚禮,可是沒什麼人,又顯得過於冷寂,你說怎麼辦啊?”周天宇說:“我從一個開少兒藝術學校的朋友那裏請來十幾個會唱歌會跳舞的孩子,你放心,保證把你的婚禮搞的歡歡樂樂的,”藍玉驚喜地說:“你想的可真周到,我也是這樣想,你居然就幫我做了。天宇,我真的沒看錯你。那就後天我跟你聯係。親一個,嘻嘻。掛了啊。”
這樣的語氣顯然要比幾天前跟自己親近多了,這既讓周天宇興奮,又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就是他覺得他一旦進一步跟藍玉建立逐漸親密的關係,就不好意思見到湯業亮了。
不過,藍玉絕對是絕頂聰明的女人,她一定拿捏住尺度的變化,這其實用不著他來操心,藍玉向他頻送關切,是他難得的美事兒,他不能拿著好心當驢肝肺。
欒英聽著周天宇這兩個電話都是女人的聲音,心裏暗暗發笑,她歪頭看著周天宇,那模樣真是俊氣,讓女人怎麼喜歡都不過分,在五合樓她也是幹夠了,老板的親戚朋友的。現在都在管事,她實在的受不了他們的頤指氣使,正是因為有了周天宇的出現,她才決定跟五合樓分道揚鑣,一紙辭職書扔給他們就走了人。現在看自己的選擇真是沒錯。一個男人不怕有多個女人,就怕一個女人有多個男人。她寧願做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多個女人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