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英站在樓下的大門前,淡粉色的連衣裙,襯托著她的修長的身材,肉色的絲襪讓那一雙長腿更加的迷人,在這夜晚的燈火下,如果不是有男人在身邊保護,那麼這樣的美女無疑要成為襲擊的目標。
周天宇笑著說:“欒姐,這兩天辛苦了。”
欒英微微一笑並沒解釋什麼。欒英的身邊站在一個比她的年紀大一些,但臉色陰暗,一聲縞素,像是失去了親人的女人,欒英也一改幾天前見麵時候的那種喜氣洋洋的性格,像是心情沉重的走到周天宇麵前對周天宇小聲說:“這位是畢大姐,給杜德剛當過一段時間的妻子,當然是沒什麼名義的妻子,所以說當過他的妻子,是因為杜德剛那是準備離婚,真正的跟她結婚的。不過後來的事情,就不是那麼回事的。我今天把畢大姐請來,就是想跟你介紹一些杜德剛的事。”
周天宇大步走過去,熱情地說:“畢大姐,您好,我叫周天宇,很高興認識你。”畢舒婷看上去有著十分優雅的風度,雖然沒有華麗的裝飾,但從素雅的衣著看,這是個很漂亮的三十幾歲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會很有故事,隻是不知道欒英是怎麼認識這個杜德剛曾經的情人,以結婚的名義死心塌地成為杜德剛的女人的人。
畢舒婷淡淡地笑著說:“這樣,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我跟欒英是認識了好多年的朋友了,那時我跟杜德剛經常出入牡丹峰五合樓, 就經常跟欒英打交道,我比欒英大幾歲,欒英叫我姐姐,這樣我們就是好姐妹了。我的事情也不瞞她,哎,都說女人胸大無腦,尤其年輕漂亮的時候,被那些手中有權,又敢於給你花錢的男人玩弄於鼓掌,走吧,你選個地方。”
周天宇看畢舒婷的個痛快的人,就說:“上車吧。”
車子開到藍月亮酒吧,找了個安靜的座位,要了三杯紅酒,欒英對畢舒婷說:“周老板別看他年輕,但絕對是年輕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大方慷慨,很講信用,東寧縣最大的洗浴餐飲中心即將開張,而且還是橫道鎮的副鎮長,在征地動遷的工作中被杜德剛的兒子欺負了,而且漫天要價,拿出他的老子給他做後台,顧振偉還是東寧縣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現在的情況是,杜德剛的兒子杜保平吧搬遷,他們 的項目就進行不下去,而項目進行不下去,他這個副鎮長也就很難幹下去,所以這件事對天宇老弟很重要。”
周天宇說:“既然我們能坐在一起,我就不隱瞞什麼,杜保平的養狗場不搬走,我這個製藥廠的項目就很難做下去,很可能就會流產,而這個項目一旦流產,我這個副鎮長也就隻好辭職,我這輩子的官場生涯也就到頭了,我不想我的官場生涯幾天就結束,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價要讓杜保平搬走,而杜保平搬走的前提,就是讓他的老爸杜德剛閉嘴。”
畢舒婷從包裏拿出一隻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神色凝重端莊,但顯然是掩飾著內心的波瀾,她看了看周天宇,說:“我給杜德剛當了八年的情人,按照杜德剛的意思,他早就離婚跟我結婚了,可是,他整整騙了我八年,當我發現他完全就是欺騙我的時候,我已經三十五歲了。一個女人有幾個八年,而這個八年又是人生最好的日子。不過,在我跟他泡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看上去倒是真心實意,也把他許多背後的事情交給我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出賣牡A車牌。”
周天宇愣了一下說:“牡A車牌?他這個交警支隊的副隊長出賣牡A車牌?”畢舒婷說:“這裏就是他的所有出賣牡A車牌的證據。你知道,牡A車牌,在牡丹峰這裏足有四百多萬人口,一百多萬輛機動車的城市是多麼吸引人。而發放這種車牌的,就隻有他一個人。牡A車牌帶8字頭的,一個就五萬,而這樣的資源幾乎就是無窮的財源,在那個時候,他自己不收錢,就把收錢的任務交給了我,我當時也覺得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每一套車牌賣了多少錢,車主是誰,我這裏都是有登記的,這裏總共有三千多個,一個至少受三萬,你可以算算這裏共有多少交易?”
周天宇聽的驚心動魄,他忙問:“這個你讓別看過嗎?”畢舒婷說:“我的心已死,我的青春沒了,我幾乎都不想活下去,在我非常悲傷的似乎,是欒英老妹整天陪著我,她也讓我把這個東西捅出去,可是,我對很多東西都沒有了信心和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