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一隻美麗矜持、正在被撬開殼的扇貝,他被強行展開了。……被一舉進入的裂痛撕開時,籬忽然自嘲地想:看來對於龍族來說,的確沒什麼痛比得上褪鱗的——即便是這樣的侵犯,即便是這種截然不同的深深釘入。
何況,有什麼痛比得上心的裂開呢?……
既然知道那瓊漿露是靈驗無比的仙藥,可以讓籬的失鱗舊傷瞬間化於無形,楊戩那帶著懲罰性質的侵略並沒有帶絲毫的憐香惜玉。
不知多久,似乎隻是淺嚐輒止,楊戩便感到了些莫名的意趣索然。畢竟是在海中遊泳了多年,籬那柔弱的身體中蘊涵的柔韌強度是驚人的,甚至在他如此霸道的索要下也不過淺淺昏迷了片刻而已。起身從那一直 溫順忍耐的人兒身上抽離,他仔細地看向了籬。
一向深深吸人魂魄的眼睛是閉著的,不再象往常一樣散著純真溫良的光芒,也沒有了偶爾一見的固執和漠然。挺立的鼻梁下,那原先蒼白得失血的雙♪唇雖一直沒受到任何照顧,卻仍因為這激烈而殘酷的情事泛出了淡淡血色,微微顫動著,象兩片暗夜裏悄然綻放的脆弱花瓣。
象是受了什麼莫名的誘惑和吸引,楊戩忽然有陣失神,想起了方才那難得一見的溫柔邀約。慢慢低了頭,他的唇俯向了那楚楚可憐的唇瓣。
完了麼?……籬慢慢睜開了眼,木然地望向了近在唇際的麵孔。
似乎是偷吃被抓的孩子一樣,楊戩忽然感到了絲尷尬。那即將到來的吻停在了距那唇角不到一寸的地方,緩緩地收了回去。
靜靜看著他,楊戩開了口:“從今以後,一心一意跟了我吧。那個敖豐,既然能由著心愛的人被兄長欺辱,便說明他配不上你。”
頓了頓,轉了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溫和:“以後,隻要你不再三心二意,我沒有什麼理由再傷你罰你。”猶豫了那麼片刻,他的眼光深沉了:“……或許,我會比敖豐更疼你。……”
“好。……”籬微弱地答,難得的順從。眼中隱約現出了絲怯生生的懇求:“那可不可以……求殿下先……先放了敖豐?……”
總是能輕易激怒自己啊,楊戩在心裏輕歎了一聲:若不是為了救那個人,這敢傷他若此的倔強小魚會主動張開雙腿?!
胸中莫名的憐惜轉瞬熄滅,楊戩半晌不語。忽然冷笑一聲,看向了籬:“還沒有完,讓我們繼續。”
(十七)
強硬地展開了籬的身體,楊戩冷酷地讓禦望停在了那秘穴前,微微一挺:“……這回,拿出你服侍三位表兄的熱情來,我不想再對著一條死魚。”
籬顫唞著,轉過了頭,無助地不知應對。
忽然地,瘋狂的淚水終於在無邊的屈辱和絕望中絕堤,默默無聲地滑落在枕畔鬢邊,轉瞬化成了串串璀璨溫潤的珍珠,讓室中碩大的夜明珠也失了刹那的光華。……
驚訝地看著那閃著光彩的珍珠,楊戩心中一片挫敗:這樣的眼淚,沒在他被剝鱗時見到一顆,現在卻無聲地閃著諷刺和控訴般的光!……
“不準在提到他們時流淚!我不想看到!”他陰沉地道。
回答他的是流得更加急促而洶湧的淚珠,轉眼間,顆顆滾動在遍布著絲絲血跡和濁液的雲絲被褥間,如同夏日荷葉上晶瑩的露珠。
“啊……不要!”床幃間忽然發出的驚悸低呼裏,在身上那男子一個殘忍的動作下,有了今夜第一抹慘厲的意味。一直忍耐順從的少年驚恐無比地掙紮起來,彈跳著,卻又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