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在下沙市的住所位於一個普通的區,從鎮子裏的樓房他帶過來的除了課本跟幾套衣物之外就隻有掛在書房裏的那張弓了,這種東西就是需要經常保養才能長久的保存下去。。
“桑白回來了?”
“暑假過的怎麼樣了?再就是高三了吧?”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暑假過的還成,鄉下環境很好,大爺大娘你們生意也好啊,都快賣完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旁邊擺著攤買菜的大爺大娘很熱情地跟他打著招呼——桑白長得好看,平常也喜歡笑著跟他們講話,五六十歲的大爺大媽樂意跟這樣的年輕人交流。如果換成以往估計桑白手裏沒被硬塞幾根黃瓜茄子和大白菜什麼的估計是回不了家的,隻是今他下車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像這樣自己拉來賣的攤裏的菜早就已經賣的剩不下什麼,加上桑白手上本來就提了不少東西所以大爺大媽們也隻能作罷。
站在路邊跟這些兩月有餘未曾相見的熟人聊了幾句後,桑白又重新提著東西往回走,不緊不慢。
他的住所是區大門進去第一棟樓的九樓,這裏光線條件很好,陽台幾乎一整都能曬到太陽。乘電梯到達樓層,走到自己房門口,桑白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就聽見門鎖一聲響,大門被從裏打開了。
“歡迎回來。”
伴隨著門的打開響起的還有一個溫柔的女聲。
“木槿?你辦完事情回來了?”
桑白收起鑰匙,進門換上自己的拖鞋,熟練而自然地讓木槿接過自己的簡單行李。
“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事。”
木槿是個溫柔高挑的女子,身高有一米七的樣子,身材修長腰間細如楊柳盈盈一握,肩膀纖薄卻也不失圓潤,唯一的缺陷或許就是胸前的規模著實略顯可憐,她有一頭剛過肩的深紫色半長發,一套深色一字肩連衣裙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她眉眼彎彎,眼神柔和地幫桑白從包裏把揉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出來疊好了規整地放進衣櫃,從裙下露出的一截腿白嫩、筆直、纖長,穿著拖鞋露在外麵的腳趾都是可愛的樣子。
“半夏已經返校了?”
她是桑白的侍女,當然同樣是魔族,桑白從就是被她照顧著長大,兩人之間也一向都以名字互相稱呼關係極好,可以如果不是她估計以桑白的自理能力很難活蹦亂跳到現在。在桑白的暑假裏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木槿回到了魔界整整兩個月才回來,桑白是肯定不信她嘴裏隻是事的話的。不過既然她也沒準備什麼讓自己擔心,桑白也不會追問——別看木槿表麵上溫溫柔柔軟軟的樣子,可在桑白心目中她一向都是一個可以瀟灑利落解決所有問題的完美女仆,妥妥的。
“她前幾就開學了,倒不如這麼晚才去學校我都覺得神奇……”
桑白懶洋洋地躺倒在自己床上,把木槿打理的整整齊齊的床鋪瞬間弄成皺皺的樣子。整理完衣櫃的木槿回身看到這一切捂著嘴笑了笑:“這兩個月有她照顧你我也放心了。”
“為什麼在你們眼裏我就是那種獨自一個人根本生活不下去的廢物啊。”
桑白覺得不管是木槿還是半夏都是把自己當成那種生活無法自理的廢人在養,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發現好像自己真的已經快被她們養成那種人了!
恐怖如斯,著實恐怖如斯。
聽到桑白的話,木槿眯起眼睛笑了笑,沒有回應。她的眼角微微向上揚起,如果神情稍微嚴肅一點就會變得如女王一般氣場可怕,但在桑白麵前她總是眉眼彎彎,如清晨的朝陽一般柔和溫暖:“午餐想吃什麼?”
“唔,你自己決定唄,我不挑食,很好養活的。”
桑白在床上打了個滾,笑嗬嗬地道。
其實這子有很嚴重的選擇障礙,如果讓他到超市裏去買東西的話他可能在裏麵待上好幾個時都不會出來。
“就知道你會這麼。”
看到桑白這副模樣,木槿忍俊不禁:“那到時候午餐做好了你可別嫌棄。”
“不會不會,做飯的人是大佬。”
桑白又來來回回在床上滾了好幾趟。
木槿捂著鼻子出去了。
“捂鼻子幹嘛?”
桑白已經把原本整齊的床鋪攪成一團亂麻,看著跟倉鼠窩似的,他趴在床上,雙手抱著枕頭包裹住自己的腦袋,表情不解地望著空空的門口:“鼻子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給她買點感冒藥啊,可是魔族應該不會輕易感冒的才對……”
表情滿是迷茫。
“啊,好吃……”
午飯之後,桑白摸著吃的圓滾滾的肚皮心滿意足地躺到在客廳沙發上,快樂地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我就嘛,木槿做的菜沒有我不喜歡吃的。”
“你明明就沒有過。”
木槿一臉好笑的樣子扯了張衛生紙把手擦幹淨,姿態矜持地坐在桑白旁邊。
桑白聽到木槿的回應一臉不忿:“木槿啊,你怎麼能憑空辱人清白?我以我的良心發誓我絕對過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