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紅姐來到現場,我的腦袋都是嗡嗡的。
不過,在案發現場的時候,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乖乖的,但真要說什麼地方怪……我還真說不清楚。
紅姐在做屍檢的時候,薑獵直接就將我拉到一旁,而後低聲說道:“今兒個,你請一天假?”
我看了一眼手表,輕聲笑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不過可能不太行,假是沒問題,但今天是我媽生日,所以我今天隻能待到九點。”
因為我和我爸的關係不是特別好,所以到了十八歲我就一直住校,這住著住著,也就不那麼戀家了,所以就算是住在同一個城市,我也不是經常回家,畢竟誰都不希望每天看到一張自小就討厭的嘴臉。
但他是他,我媽是我媽,就算我再討厭他,總也跟我媽無關。
“行吧,那我一會兒給你轉個紅包,你給阿姨送過去,也代表我的一份心意,對了,對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想法?”薑獵拿出手機,轉手就給我轉了兩千塊錢,而後輕聲問道。
我抿了抿嘴,笑著說道:“你是什麼想法,我就是什麼想法。”
“哦?說來聽聽?”
我看著薑獵,嘴角微撇,從而說道:“第一,兩名死者相互認識,第二,兩名死者的死亡方式,第三,你不覺得,我們發現死者的這個契機,已經超乎於巧合了嗎?”
“第四,在沈琳的死亡現場周邊路麵都配備齊全的監控設施,但我們在現場監控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在這個範婷的死亡現場內,我們也在第一時間查找了監控,監控畫麵隻顯示了範婷進廁所的畫麵,在範婷之後,幾乎沒有人進入過這個女廁,所以兩個死亡現場,嚴格的來說,都是密室殺人案,不,嚴格的說,沈琳的案發現場,是密室拋屍案,所以,這兩個案件,應是同一人所為。”薑獵習慣性的摸了摸下顎,細思極恐的朝我說道。
我笑了笑,道:“的確如此,凶手心思縝密,單從沈琳拋屍現場來說,左右兩邊五十米左右就有兩個十字路口,路口之上更有監控,過了路口就是酒吧街,右側更是夜宵攤,哪怕是一個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裏拋屍。”
我朝薑獵看了一眼,卻突然發現其身後的窗似乎有些異樣,隻等薑獵剛要開口,我愣是緩緩地將薑獵從我麵前推開,而後又在這扇窗戶之上打量了起來。
這扇窗戶是呈關閉狀態的,可與這廁所其他牆壁不同的是,這窗戶上,似乎有被人擦拭過的痕跡,痕跡不明顯,但近距離看就會發現,這玻璃內側有很多芝麻大的擦拭痕。
我嚐試打開窗戶,可窗戶外卻什麼都沒有,我甚至連一個腳印都看不見,隻是在我收身回來的時候,卻在窗外的窗沿上,發現了一點早已幹涸的血漬。
沒錯了,凶手應該就是從這扇窗內離開的,那麼,既然能從這扇窗內離開,他自然也可以從這扇窗戶外進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梁,隨即說道:“假設,凶手是從這扇窗外爬入,先行躲藏在廁所內等待死者進入,那麼死者在見到凶手的第一時間就會驚聲尖叫從而吸引網吧內的眾人前來查看,但是並沒有,那麼,凶手和死者應該是認識的,但就算認識,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也總是會有第一反應。”
薑獵聽罷,當即說道:“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