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警再次重複,五樓天台。
我和薑獵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刑偵大隊……
五樓天台?
這尼瑪,凶手是想逆天?
說話間,我和薑獵一同衝出了審訊室,並在第一時間,爬上了樓梯。
兩分鍾後,我和薑獵趕到天台,趕到的時候,內部刑警已經完全封鎖了現場。
我和薑獵邁過警戒線,一眼便看到了那具被捆綁在天台正中央某根柱子上的女屍。
這具女屍此時已經被完全風幹,皮膚緊實且到處都是褶皺,膚色呈咖黃色,死者麵目猙獰,眼珠往外凸出,眼球腫大呈暗白色。
嘴巴張的及大,我甚至都能用肉眼看到連接上嘴唇和下嘴唇之間的皮膚都已經完全撕裂。
很顯然,這種撕裂痕一定不是死者自己造成的,所以,凶手在死者死前,一定是用了擴張器,將死者的嘴擴張到最大,這才造成的這種痕跡。
我緩緩地將目光從死者的臉頰挪到了死者的腹部,死者的腹部有一處雙拳大的剖痕,剖痕呈十字形,但中央處有抓痕。
“這特麼,直接把屍體運來刑偵大隊?挑釁警方?”薑獵見到這具屍體的第一表情是詫異,而後,他便撩起袖子,臉色凝重的說道。
是啊,其實在那名刑警說在天台上發現這具屍體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凶手的意圖是想要挑釁警方,但,就算是要挑釁警方,他是怎麼帶著屍體進到刑偵大隊的呢?
從上一年開始,刑偵大隊裏裏外外都裝上了監控,而刑偵大隊門外有門衛,門內有門禁,這麼一個嚴防死守的地方,居然有人能輕鬆將屍體運進來,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給我查,不光是監控,今天出入刑偵大隊的人全部給我排查一遍,有沒有外人或者清潔工進來的,對了,你叫什麼來著?去調一下清潔公司的值班記錄,問問他們今天是幾點來打掃天台的,之後,所有進入隊內攝像頭的外來人,全部給我查。”薑獵有些惱怒,別說他,任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在刑偵大隊的天台上會發現一具幹屍。
“好。”那刑警聽罷,隨後轉身便走下了天台。
我看了一眼這刑警,輕聲說道:“他……我怎麼沒見過?”
“他叫徐佳源,剛從警校畢業,今天是第一天來報道,薑隊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司靖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走到我們身旁,看著徐佳源離開的方向便開口說道。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看了司靖一眼,隨後便在這天台的四處看了起來。
這處天台十分開闊,雖是在五樓,但刑偵大隊的樓層本就很低,再加上這天台左側是一處空曠的停車場,如果稍微站遠一點,一抬頭就能看到這天台內一兩米左右的地方。
之後,我又來到了天台大門處,大門是從外鎖住的,鎖頭看上去並沒有破壞過的痕跡,而這天台的鑰匙,隻有後勤部和那些打掃衛生的阿姨門有。
看來,還是得找到凶手是怎麼進來的……
“薑隊,找到了,我聯係了清潔公司,他們說他們一般都會在早上八點左右進入,幫助隊內休息室換好被子之後,便將清洗的被子放上天台,然後再在十點的時候來將杯子收走,我也是按照這個時間點查看的門禁記錄,如果一定要說有非刑偵大隊內編進過刑偵大隊,那麼這個人……”大約隔了五分鍾之後,徐佳源便從樓下走入,拿著一個黑色筆記本看了薑獵一眼,而後尷尬的說道。
“是誰?”薑獵下意識的問道。
後者看了我一眼,隨後拿出了筆記本翻開,朝其說道:“按照門禁記錄,大約在十點五十分左右,沈顧問的門禁卡,曾經打開過刑偵的大隊的內部大門。”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我的門禁卡?怎麼可能。
想到這裏,我伸手就朝我褲兜摸了過去,可當我將手放入褲兜的時候,我的臉色突然就變得鐵青了起來。
門禁卡……
不見了 。
這時,薑獵緩緩地走到了我的麵前,伸手便道:“你的門禁卡呢?”
看著薑獵陰沉的臉色,我抿了抿嘴,皺眉說道:“不見了,但是我明明放在褲兜裏的,大概是掉了……”
說到這裏,我明顯能夠看到薑獵的眼神有些質疑,當即道:“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是和你一起回的刑偵大隊,期間,我沒有離開過,進來的時候用的也是你的門禁卡,而且,十點五十,我就在你辦公室,我不可能分成兩個人去做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