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排除你有同黨啊,薑隊,我懷疑,這件案子,和這個沈源有關。”突然,徐佳源站在一旁,開口便道。
我看了一眼薑獵旁邊的徐佳源,這是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穿著警服,身材中等,眼神堅毅,而從其堅毅的眼神中我也能看的出,他應該是一個行為嚴謹的人。
“好,那我就說說,我為什麼不可能殺死這三名女死者,第一,我和這三名女死者之間並不認識……”
話剛說完,我嘴巴還沒閉上,徐佳源便道:“不排除隨即作案。”
我一時語塞,無奈的看了薑獵一眼,繼而說道:“隨機作案的特質是,凶手在不特定的時間,同樣的手法,殺害互相並不認識的死者,在這三個案件之中,沈琳和範婷是相互認識的,而且還懷有身孕,所以,凶手和沈琳以及範婷之間,一定有所聯係,你們可以去查,我認不認識這兩個女人。”
薑獵低頭沉默了半響,後便抬頭問道:“你想想,你的門禁卡……到底掉在了哪裏?”
“我也想知道,我記得我門禁卡一直都放在這褲子口袋裏麵,今天淩晨你叫我過來的時候門禁卡還在,之後,我除了去過沈琳死亡的現場,範婷死亡的現場,就是醫院和刑偵大隊,如果要掉也隻可能在這幾個地方。”
“調一下監控,沈源,我知道你肯定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但規矩就是規矩,十點五十分,你已經在刑偵大隊了,但是你的門禁卡記錄卻顯示你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刑偵大隊的內門,所以,對不起,這個案子,你不能再繼續跟進了。”
我抿了抿嘴,點頭說道:“這是規矩,我懂,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醫院了。”
“一會兒去做份筆錄再走吧,阿姨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薑獵留下了這句話之後,便轉身和徐佳源一同回到了那具女屍之前,而我,則被司靖帶到了一旁做了一個長達半個小時的筆錄。
做完筆錄之後,司靖開車送我去了醫院,路上,司靖一直都在問我有關於這個案件的線索,而我自然也是知無不盡的告訴了她。
關於凶手的側寫,大約身高一米八左右,慣用左手,冷靜,機警,擁有反偵察意識,他可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嘉市人,對於嘉市的路麵非常熟悉,可能,還長得很不錯。
“沒了?”司靖在記完這些之後,輕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告訴她暫時隻有這麼多,司靖想了想,抬頭看著我,問道:“除了慣用左手,這側寫,不就是你麼?”
“你也在懷疑我?”我看著她,心中頓時怒火中燒,但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是啊,那個人的確是用著我的門禁卡進隊裏的,這一點,我就算是說破了天都解釋不了,也難怪司靖會懷疑我。
“懷疑?我並不覺得有人會拿著自己的特征當做罪犯的側寫,不過相比於你受到了這種冤枉,我更好奇,為什麼你明明這麼喜歡推理案件卻不考警校?反而要去華大,當然,華大是所名校我也知道,但我認為,當時的你,第一選擇一定會是……”
“你調查我?”我看著司靖,輕聲問道。
後者抿了抿嘴:“不是調查,我想了解你,明明你才二十出頭,為什麼可以當上刑偵大隊的顧問,隻是一查我才明白,嘉市三年前發生的那一宗連環殺人案和東郊水庫殺人案,竟然是你破的,這讓我對你更加好奇,所以才會去檔案室查你的資料,可這一查,卻發現你居然並不是警校在讀生?”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因為心髒病,我媽的心髒病遺傳給了我,所以我不能做任何劇烈運動,更不能像其他警校生一樣在操場上奔跑,以後,也不能作為一名一線刑警為國家效力,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我朝著司靖笑了笑,隨後便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其實我並沒有想過長大了要當警察,因為我從小就知道,以我的這個身體,想要當警察,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了,還有一點,我不回家的原因是我爸,我當然不想和他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
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沈源嗎?你母親的狀況不太好,你現在來一下醫院吧。”
電話那頭是一名聲音甜美的護士,但,當她說出這句話時,我也顧不上她聲音怎麼樣,放下電話就拔腿朝電梯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