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顧澤輕聲笑起來。
良樹沒有聽出他言語裏的一語雙關,還一直說著感謝。車裏的氣氛緩和不少。顧澤扭頭仔細觀察他,老氣的黑色方框眼鏡,被人撕得破爛的廉價襯衫,還有略短不太適合的黑色褲子,都沒有什麼新奇的。唯獨,那副傻得可憐的模樣,還有卑躬屈膝的說話方式,和那個死掉的良樹像極了,不,不是像,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的行為方式嘛。
“到底是什麼工作啊。”良樹鍥而不舍地追問,他涼涼的手渾然不覺地覆在顧澤的手上,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這有什麼不妥。
而顧澤被他這一小舉動激起渴望,該死,顧澤心裏暗罵,明明是完全毫無聯係的兩個人,怎麼會那麼像呢。像得他想要做些不正常的事情,良樹啊,良樹,你都死了個三個月了,還打算派個和你那麼像的人來折磨我嗎。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反正是買來消遣的,再怎麼像,就當他是良樹的替代品。
顧澤終於按捺不了心中的欲望,直接摁住良樹的頭,舌尖靈敏地鑽到良樹的口腔裏,顧澤下了恨意,用舌頭凶狠地攪動著他,不給他留下絲毫喘熄的機會,輕巧的舌尖密密麻麻地掃過良樹的每一寸嬌嫩的肌膚,用粗暴的氣息和力氣碾壓著,三個月來的愁悶和壓抑,顧澤隻能毫不憐惜地將他的嘴唇占有,這才得以發泄。
良樹被顧澤的舉動嚇得不清,當即狠命地試圖掙脫顧澤瘋狂的親吻,可是強弱對比太明顯,再怎麼用力,良樹也掙不開顧澤的蠻力,他隻能發出些斷斷續續的單音節字詞,“顧.....澤,你,你......幹.....什麼啊。”
顧澤根本不聽他的,直到吻得良樹喘不過氣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他。吻過之後,果然心情很好,“你那麼努力,我也要充滿幹勁啊,不是嗎?”
“什麼意思啊,”良樹有些紅了眼圈,他重重地擦了擦嘴巴,懊惱地質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剛才你這樣......這樣對我,現在又說什麼有幹勁,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哼,他這樣子,是委屈還是怎麼?顧澤好不容易培養的好情緒全給他攪沒了。顧澤不耐煩地吼道,“還能什麼意思,就憑你這學曆,要什麼,什麼沒有,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那兩萬?你說的每月兩萬的工作?......你就是為了耍我嗎。”
錢錢錢,壓根就賺不到錢的人,偏偏還那麼在乎錢,簡直就是廢物!顧澤心情越來越差,眉頭皺得更緊,朝良樹悶聲悶氣地說,“你不是一直在問我是什麼工作嗎,那好,我就告訴你,陪我床上工作,你每月就能掙到兩萬。怎麼樣,你滿意沒?”
顧澤會說出這種話來,良樹簡直覺得難以置信,難道顧澤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嗎。“顧澤,我是個男人啊,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女人的嗎,怎麼會對男人做這種事,說這種話呢?”
“男人?”顧澤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屑地一瞥,“哪個男人會像你一樣?你隻不過是個窮屌絲吧。”
窮屌絲?話一出口,顧澤自己就震驚了,對於這種窮屌絲,他還怎麼能下得去口?和死去的良樹相比,眼前這個還算是有點姿色,三個月前死去的良樹才算是真正的屌絲,而顧澤,竟然對這種人心心念念了十多年!
越想越感到厭惡,顧澤連一眼都不想看坐在身邊的良樹,嫌惡地叫他下車。
“滾吧,不想幹就甭幹,你以為老子想要找你這種的?”
“什麼......什麼啊。”良樹對他莫名其妙的態度轉變感到不知所措,隻能說些無意義的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