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過生意後,幾個大老板又開始喝酒,就像之前那個包廂一樣。途中,幾個年紀稍大的離了席,留下年輕貌美的富家公子哥們繼續狂歡。良樹的“直係”老板阿南見良樹一直呆在一邊不動,還貼心地叫了服務生送幾盤水果來,可縱使如此,其他幾個好客的“大老板”都灌著良樹喝酒,到最後連阿南老板也攛掇著良樹喝酒了。
良樹知道在各位有錢人麵前是推辭不過的,盡管是不會喝酒的人,也忍著劇烈的不適強行喝下好幾杯酒。
“咳咳。”良樹喝得眼睛都猩紅了,到了幾乎是再也喝不下去的地步,“老板,不要了吧,我好像喝不下去了。”
“怎麼會。看你話還說得很好嘛。”阿南又倒了滿滿的一杯,遞給良樹。
“真的,喝不太下了呢。”良樹強忍住胃裏的火燒似的難受,鮮有的一次拒絕了別人,“喝醉了的話,沒有人帶我回去。”
其實,良樹是不想讓顧澤見到他喝醉酒的樣子,如果被顧澤看到了的話,他一定會對自己更加厭惡的。
“唉,那怎麼行。”淺倉也開始繼續勸酒,“要是喝不下了,就休息會嘛,吃點水果什麼的,之後啊,這酒是一定要喝的。”
良樹奈不住勸,就又蒙頭幹了幾杯,這下是徹底醉了,臉紅得像隻大螃蟹,就連邁出房間的力氣也沒有了,昏沉沉地,隻能倒在了沙發上。半醉半睡中,良樹隻感應到整個包廂裏音樂震耳欲聾,可能是睡得懵了,又感覺像是有人騎在他身上跳舞,弄得他渾身上下更沒有精神,骨頭都要散架了般。
顧澤回來的時候,當時場麵像是正在狂歡的瘋狂夜,他們一幫公子爺玩得嗨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個被淺倉騎在身下的人。他全身蜷縮著,像隻小小的貝蚌,好像感應到外界的戲弄和危險似的,小心又難過地藏在自己的世界裏,強行被人掰開外殼,也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現場場麵倒不是說香豔,兩個人的衣服都是完整的,隻不過,淺倉表演欲強,騎在底下男人的身上,毫不顧忌形象地坐著誇張和羞恥的動作,甚至,當著眾人的麵,重重地拍打底下男人的屁股。“哈哈哈,”其他人有了這種樂子,連“夢城”裏長得很漂亮的“公主們”都不叫了,也能玩到high
若是平常,這些人酒喝得多了,幹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對此,顧澤都是理解的。這些公子哥,和自己一樣,都是有錢得要命,玩性不是一般的大,總能搞些新奇花樣來,而且,又恰到好處的,控製在合理的範圍內,讓人抓不到把柄。
但是,今天格外不一樣,那個,被騎在身下的男人,懦弱膽小,是那個和死去良樹性格很像的人。
好幾個月前雙方才見過一次麵,顧澤卻異常敏銳地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明明和顧澤沒有半毛錢關係的窮人,顧澤卻第一次為這個陌生人在兄弟麵前大發雷霆。
“神經病啊,你們幾個,騎在別人身上幹嘛?”
“啊?”淺倉酒也喝多了,聽到有人罵他,也是愣了一愣,像個熊娃娃似的,有些無辜地望著顧澤,“好玩呐,顧澤。”淺倉憨憨地笑了笑,“你也要玩嗎?”全場的人又是大笑。
“你給我去死。”顧澤根本笑不出來,“什麼人都搞不清楚,你他媽就放膽子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