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好似要發狂了般,重重地用腳去踹良樹的大腿,膝蓋,一下,兩下,狠狠地把他踢到在地。“你他媽的有種就再給我說一遍,你以為你是誰啊,啊,你他媽又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什麼身份。酒吧老板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不是說你他媽都同意了嗎,啊,現在,又給我來這一套,怎麼,想要扮豬吃虎嗎你,想要用激將法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啊,你說啊。”

“才不是,才不是。”良樹狼狽地半仰在地板上,劇烈地搖了搖頭,“我才不想向你討點什麼,我....我隻想好好生活,被人看得起,被人尊重,這樣,就很好了。”

“被人尊重?被人看得起?”顧澤不屑地重複了他所說的,“我呸,你要是這麼想被人看得起,你他媽的又來依附於我?這就是你所謂的被人尊重?”

“我說了,我沒有的。”良樹還是抽抽搭搭的,有氣無力地反抗著,“我沒有依附於你的,從來沒有。”

“沒有?”顧澤隻想讓他認清自己施予他的恩惠,所以直言不諱地道出事實真相,“怎麼會沒有,你知道你自己欠了酒吧多少錢嗎,工作幹得那麼差,和同事的人緣又不好,怎麼會重新得到一份那麼好的工作,你自己難道都沒想過嗎?”

“是你......是你幫我的?”良樹吃驚地望著他,原來酒吧老板當初對他說的謝謝,謝謝他的犧牲,是這個意思。

“對啊,花了我好幾萬塊錢呢。”顧澤輕笑,“不過,錢都不算什麼,你清楚自己的境地就好,清楚你我之間的關係,別再跟我說些狗屁不通的蠢話,知道沒?”

“對......對不起。”良樹顫唞著嘴唇顧澤道歉,果然呢,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林良樹,總是離不開顧澤的幫助。

“行了行了。”顧澤最受不了良樹委曲求全的樣子,這樣軟弱可愛的小獸哭泣模樣隻會讓自己狂怒的心迅速柔軟下來,萌生把他抱在懷裏,吻一吻,親一親的想法。

顧澤向他招手,說,“你過來吧。”

“啊,幹嘛啊?”良樹支起身子,半坐在地板上,茫然地眨著眼睛,說,“錢的事情,我會還的,真的。”

“誰要和你說錢的事情了。”顧澤的語氣聽起來還是不善,可心裏的怒氣已經消退下去。“你不過來,那我過去好了。”顧澤從床上起身,麵對著良樹,席地而坐。

顧澤比良樹高點,半坐在地板上,也是要微垂眼眸看良樹的,可是顧澤還要良樹低下頭去。

“低頭,聽見沒?”

“幹什麼啊?”良樹一副委屈,猩紅著眼,不知所謂。

“叫你低就低啊。”顧澤皺眉,直接把手按在良樹的腦袋上,“低下去啦。”

“.......”良樹試圖抬起,卻又被顧澤輕輕地按下去。“你到底要幹嘛啦。”

“不幹嘛。”顧澤忍不住嘴角上揚,笑了出來,“就是想摸一摸你。”說著,就真的用手輕輕地撫著良樹的黑發,一下,兩下.....

“你......”良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好任由他摸著。鬼使神差的,頭漸漸地低下來,靠在顧澤的胸`前,能夠聽到他胸腔裏砰砰的心跳聲。

“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哭,聽到沒,除非,是我惹你哭,你才能哭。”更像是自言自語似的,顧澤的手穿過良樹的發線,勳白的手和黑色的發形成鮮明的對比,美感十足。

“也不準拒絕我。”

“也不準總是和我吵架。”

“......”

“不準說不喜歡男人,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