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恢複得怎麼樣。”主治醫師樂嗬嗬地望著顧澤,又給他遞了一份宣傳冊,介紹說,“帥哥,你也可以看看,最近我們醫院在做活動,打八折喔。”

“不用了。”顧澤皮笑肉不笑地把宣傳冊塞回醫師的手裏,說,“我不整容的。”說著邁著兩條大長腿進了病房。

唯剩醫師還在原地唏噓不已,“是啊,長得這麼是好看的人,還整什麼容啊?”

顧澤一進病房,就把檢驗報告放在桌前,這一舉動完全在向秦燃昭示,“你不用裝,你整容的事情我知道了。”

秦燃因為鼻子上剛動手術,所以臉上包著厚厚的一層層紗布,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要是大晚上的,把他擱在哪個人少的巷子裏,一定能嚇到不少來往的同誌。

秦燃看到他的檢查報告被顧澤給看了,立馬火大,仿佛顧澤看的不是一份醫療報告,而是看了他的裸/體似的。

生氣了,得罵人啊。

幸好,嘴巴沒被裹進去,還能說話,還能罵人。

“你是不是有病?”秦同學好像就沒別的罵人的詞語了,唯獨對這一句髒話情有獨鍾。

“我沒有。”顧澤用一種冰冷的眼神望著秦燃,反擊道,“你有!”

“你看了我的檢查報告,你還有理了?你到底有沒有隱私意識?”秦燃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檢查報告,“這種私人報告沒有本人的允許,是不能隨便拆開看的,情節嚴重的,我還可以告你的,知不知道?”

“為什麼要整成現在這副樣子?”顧澤根本沒有和他廢話,也對被起訴這種事完全不擔心,反而是坐實了他看了秦燃檢查報告的事實。“你到底是向往西方人的麵孔呢,還是之前長得太醜,所以要去整容?”

“對,我就是整容了。”秦燃非常鄙視地向顧澤做了個豎中指的動作,說,“不管是向往西方人的麵孔,還是之前長相太醜,我就是討厭之前的我,非常討厭,所以想換一張臉,所以就去整容了,就是這麼簡單,行了吧,你滿意沒?”

“整回來。”麵對秦燃的豎中指,顧澤麵無表情,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整回來。”他淡定地就像在說“我要去吃飯了”那麼簡單,語氣毋庸置疑,隻有執行的份,不許反駁。

“你......”秦燃強按住心中的憤怒、驚訝、疑慮以及其他說不上來,與不想說的情緒,用盡全身力氣向顧澤擠出一個笑容來,“顧總,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

“現在隻是直覺,沒有依據,所以也不好說什麼。”顧澤在旁邊的藤椅上坐下,十分瀟灑地翹起二郎腿,點開手機通訊錄,把列表往下滑,找到一個名字,說,“不過,我可以我可以隨時吩咐我的秘書去找一找依據。”

“你的直覺?哈?不會是和那歹徒一樣,都把我誤認是你的前任情人了吧?”說完這句話,秦燃就開始哈哈大笑,“你的直覺就像瞎子一樣啊,哈哈,你連自己的前任也認不出來嗎難道”

看著秦燃笑得不能自已,顧澤有些不點高興,說,“不準笑了。”

秦燃不聽,繼續笑。

顧澤麵色青白,命令道,“不準笑。”

“憑什麼啊。你不讓我笑,我就偏要笑。”秦燃甚至開始對著他吹胡子瞪眼,叫囂著,“我不但要笑,而且要躺著笑,站著笑,倒著笑,豎著笑,你能拿我怎麼樣?”

“真的別笑了。”顧澤忽然起身摁住他,一臉的嚴肅地警告道,“你剛做完一場手術,還想再做一場?”

這句話可真是靈丹妙藥,秦燃立馬不動了,就像是被施定身術了似的,靜止得跟個植物人似的。